1
00:00:25,724 --> 00:00:31,059
工作人員喺度議論裸體畫，同電影嘅裸體鏡頭。

2
00:00:32,993 --> 00:00:41,521
毛澤東話：呢度有一個美學問題，睇嚟你哋唔係點懂啊。

3
00:00:42,174 --> 00:00:45,767
當然，我亦講唔到話懂得幾多。

4
00:00:46,862 --> 00:00:52,227
人，係大自然之中最完美嘅造化物。

5
00:00:53,309 --> 00:01:02,589
人體美，最能夠喺女性身上體現出嚟呢，點解唔能夠畫，唔能夠演呢？

6
00:01:03,721 --> 00:01:10,018
小孟話：我有一個表哥係美術學院嘅，專門喜歡畫女人裸體畫。

7
00:01:10,465 --> 00:01:13,545
我話咯你哋啲學美術㗎，都係夠壞㗎喇。

8
00:01:14,587 --> 00:01:20,058
佢又學似你噉講，咩嘢人體美啊，人體藝術啊噉，我真係唔明白嘅。

9
00:01:21,139 --> 00:01:28,206
毛澤東話：睇起上嚟，我同你表哥嘅意見，係一致咯。

10
00:01:29,591 --> 00:01:38,301
唔畀人睇裸體嘅人，不一定就唔喜歡嘅，口是心非嘅人亦唔少。

11
00:01:39,317 --> 00:01:43,812
你唔明白嘅事，可以睇下呢方面嘅書嘛。

12
00:01:44,912 --> 00:01:51,107
毛澤東講完之後，將個頭靠喺沙發背上，眯埋雙眼。

13
00:01:52,743 --> 00:02:02,226
毛澤東呢個時候將兩隻手，好鬆弛噉放喺沙發扶手上便，右手嘅大拇指，輕輕噉彈住食指。

14
00:02:03,244 --> 00:02:09,496
一下，兩下，三下，不停噉彈落去。

15
00:02:10,916 --> 00:02:14,209
呢個係毛澤東時常有嘅一種習慣動作。

16
00:02:15,116 --> 00:02:23,521
每當佢思考問題嘅時候，每當佢沉默唔出聲嘅時候，佢時常有噉樣嘅一種細小嘅動作。

17
00:02:25,205 --> 00:02:33,157
見到主席呢種神態，小孟同其他嘅工作人員，就唔再講乜嘢喇，就靜一靜噉離開。

18
00:02:33,806 --> 00:02:41,510
只有小孟依然留喺主席嘅身邊，坐喺處，攞起張報紙睇，或者睇書。

19
00:02:42,269 --> 00:02:47,383
小孟嚟到主席身邊工作冇幾耐，就發現主席呢個特點：

20
00:02:48,156 --> 00:02:59,643
就係主席喺讀書、睇大參考，或者睇完電影之後，或者，係同佢哋談論之後，時時出現噉嘅一種神態：

21
00:03:00,801 --> 00:03:08,954
或者眯埋雙眼，或者兩隻眼定一定噉睇住前面，大拇指輕輕噉彈住。

22
00:03:10,210 --> 00:03:16,998
顯出一種鬱悶，一種心灰意冷，一種心事重重嘅樣。

23
00:03:18,310 --> 00:03:21,828
呢個時候，小孟就唔再同佢講咩嘢嘞。

24
00:03:22,923 --> 00:03:27,915
如果仲同佢講嘢呢，佢就會極不耐煩，甚至大發脾氣。

25
00:03:29,473 --> 00:03:37,214
小孟總係覺得毛澤東喺晚年嘅生活，有一種鬱鬱寡歡，一種寂寞嘅孤獨感。

26
00:03:38,628 --> 00:03:50,152
七十年代嘅毛澤東同六十年代舞會上嘅嗰個主席，同嗰個佢剛剛認識嘅時候嘅嗰個主席，畢竟，有咗好大嘅唔同。

27
00:03:51,517 --> 00:03:58,055
十年嘅時光，帶走佢嘅健康，亦帶走咗佢好多理想。

28
00:03:59,144 --> 00:04:02,508
佢對好多嘅事情已經係無能為力嘞。

29
00:04:04,235 --> 00:04:12,046
十年前，毛澤東顯得好有精力，用神采奕奕嚟描寫佢決唔會過分。

30
00:04:13,479 --> 00:04:21,019
嗰陣時毛澤東嘅性格十分開朗，長時間嘅談笑風生，好少顯出精力疲乏。

31
00:04:22,498 --> 00:04:32,868
佢嘅敏捷嘅思維，鋒利而幽默嘅説話，佢嘅熱力同粗豪，嗰啲有條有理嘅知識，佢嘅出口成章；

32
00:04:33,645 --> 00:04:45,340
佢對歷史人物、對各種典故嘅剖析，使到當時係個小姑娘嘅孟錦雲，覺得毛澤東簡直係一座用知識鑄成嘅珠穆朗瑪峰。

33
00:04:46,173 --> 00:04:49,441
佢太豐厚喇，太高喇。

34
00:04:50,708 --> 00:04:59,193
小孟，仲好清楚噉記得，喺六十年代嘅一次舞會之後，佢去主席房間裏便玩。

35
00:05:00,255 --> 00:05:07,652
主席問佢學舞蹈練功嘅情況，問得係咁細緻，係咁饒有興趣。

36
00:05:08,883 --> 00:05:14,018
主席問：你每日練功要練幾多個小時啊？

37
00:05:14,880 --> 00:05:22,586
小孟話：每日至少四個小時，除咗老師規定嘅時間，我哋自己仲要加時間啊。

38
00:05:23,575 --> 00:05:25,786
點解自己仲要加時間呢？

39
00:05:26,788 --> 00:05:29,628
我哋學員班嘅同學呀，大家都喺度鬥。

40
00:05:30,194 --> 00:05:35,309
邊個都想將基本功，練得扎扎實實，噉唔加時間點得㗎？

41
00:05:36,398 --> 00:05:38,296
練功辛唔辛苦啊？

42
00:05:39,246 --> 00:05:43,003
開始練功嗰陣呀，辛苦到我真係唔想再學舞蹈喇。

43
00:05:43,832 --> 00:05:46,169
你知道㗎啦，夏天唔使講喇：

44
00:05:46,507 --> 00:05:51,782
就係冬天，練功流嘅汗呀，都能夠將衣服濕到透啊。

45
00:05:52,361 --> 00:05:59,896
哦，流咁多汗，要飲多啲糖水至得㗎喎，如果唔係呀會損害身體㗎。

46
00:06:00,552 --> 00:06:04,930
嘿，舞蹈呀係一門殘酷嘅藝術，怕苦點得㗎？

47
00:06:06,144 --> 00:06:09,973
要想人前顯貴，就要背後流淚。

48
00:06:10,791 --> 00:06:13,910
舊戲班有一句噉嘅説話，你聽過未啊？

49
00:06:14,326 --> 00:06:16,675
睇嚟，你哋亦都係噉樣嘅。

50
00:06:17,780 --> 00:06:25,015
我倒是冇想到顯貴唔顯貴啊，唔練唔得㗎嘛，功夫唔好啊，老師仲會批評你添啊。

51
00:06:26,032 --> 00:06:28,909
噉點解唔得啫？反抗吖嘛。

52
00:06:29,543 --> 00:06:40,275
我細時呀，就好似你咁大嘅時候，哦，你十五歲，我嗰陣時先至係十三歲，就反抗老師，反抗我嘅父親。

53
00:06:40,989 --> 00:06:46,111
我父親，好嚴厲㗎，不過我有法子反抗佢。

54
00:06:47,145 --> 00:06:50,665
主席，你細個嗰陣，有冇想過做領袖啊？

55
00:06:51,522 --> 00:06:54,862
想過，細時我就有領袖慾。

56
00:06:55,868 --> 00:07:01,146
我父親叫我去放鴨，我趕住一群鴨，幾神氣啊。

57
00:07:01,911 --> 00:07:11,143
見到一群鴨喺我驅趕之下，噼噼噗噗噉落水，我個心裏便，就覺得我係喺度指揮千軍萬馬噉。

58
00:07:11,990 --> 00:07:14,142
放鴨呀，哎真係好玩喇。

59
00:07:15,521 --> 00:07:19,459
毛澤東同小孟傾偈嘅情景，依舊係咁清晰。

60
00:07:20,522 --> 00:07:32,658
但係，十幾年過去嘞，而家嘅毛澤東同過去相比，顯然係沉默寡言喇，大概，係精力有限所致。

61
00:07:33,447 --> 00:07:36,528
呢啲大概係人到暮年嘅必然現象。

62
00:07:37,565 --> 00:07:44,502
特別係一個經歷咗太多坎坷、太多沉浮、太多嘅榮耀之後嘅領袖人物。

63
00:08:23,581 --> 00:08:29,183
毛澤東嘅客人唔多，但係有時，亦有幾個姑娘嚟作客。

64
00:08:30,302 --> 00:08:34,036
佢哋多數係六十年代舞會上認識嘅一啲演員。

65
00:08:35,329 --> 00:08:41,675
呢一日，有個空軍文工團嘅一名舞蹈演員，嚟主席屋企作客喇。

66
00:08:42,501 --> 00:08:48,380
當然，只要主席同意見客人嘅時候，都係佢精神唔錯嘅時候。

67
00:08:49,980 --> 00:08:53,890
呢個舞蹈演員嚟咗冇幾耐，主席就提出嚟話：

68
00:08:54,851 --> 00:09:00,696
好耐冇睇你哋跳舞嘞，你哋幾個跳個舞啦。

69
00:09:02,029 --> 00:09:07,811
於是小孟、小李，仲有嗰個空政嘅演員商量咗一陣。

70
00:09:08,473 --> 00:09:09,208
跳咩嘢呢？

71
00:09:10,077 --> 00:09:18,382
喺嗰個年代，舞蹈多數係打打殺殺嘅動作，佢哋知道主席唔會喜歡噉樣嘅舞蹈嘅。

72
00:09:19,331 --> 00:09:26,284
於是佢哋就選擇咗輕快、活潑、有情趣，又係內容健康嘅洗衣歌。

73
00:09:28,308 --> 00:09:30,939
幾個姑娘一邊跳一邊自己唱：

74
00:09:31,777 --> 00:09:38,227
誒，是誰幫咱們翻了身呢？是咱們的親人解放軍。

75
00:09:39,998 --> 00:09:42,898
毛澤東睇住佢哋跳舞顯得特別高興。

76
00:09:43,841 --> 00:09:48,120
呢個時候，佢又暫時噉顯出咗當年嘅熱情。

77
00:09:49,205 --> 00:09:54,712
一般嚟講，想嚟主席呢處作客，並唔係好似有啲人想象咁困難嘅。

78
00:09:55,778 --> 00:10:00,645
有一日，原來喺主席身邊工作嘅李玲詩，對主席話：

79
00:10:01,503 --> 00:10:04,319
主席啊，我妹妹想嚟探下你。

80
00:10:05,776 --> 00:10:10,368
佢想嚟探我啊？好啊，叫佢嚟啦。

81
00:10:11,520 --> 00:10:13,791
你睇，我妹妹咩嘢時候嚟好呢？

82
00:10:15,222 --> 00:10:18,806
想幾時嚟，就幾時嚟嘛。

83
00:10:19,555 --> 00:10:24,099
我呢度又唔係閻王殿，有咩嘢咁難啫？

84
00:10:25,717 --> 00:10:30,084
第二日下午，小李帶住佢嘅妹妹嚟到主席嘅房間。

85
00:10:31,390 --> 00:10:36,600
小姑娘膽怯怯噉，企喺主席床前手足無措。

86
00:10:37,738 --> 00:10:41,226
嗰對又黑、又亮嘅大眼睛閃下閃下。

87
00:10:42,379 --> 00:10:49,489
佢唔知道應該講啲乜嘢好，佢早就準備好嗰啲説話，彷彿一下都飛晒喇。

88
00:10:50,414 --> 00:10:53,064
佢個嘴擘咗幾擘，都冇講出咩嘢嚟。

89
00:10:54,346 --> 00:11:00,826
主席睇出小姑娘嘅膽怯嘞，但呢種情態反而增加咗小姑娘嘅可愛。

90
00:11:02,044 --> 00:11:08,321
主席擪下手，叫佢靠前啲，噉小姑娘，向床前行咗幾步。

91
00:11:09,149 --> 00:11:15,810
主席啱啱伸出隻手想去同佢握嘅時候，唔知係因為怕呢，定係因為怕醜嘞；

92
00:11:16,435 --> 00:11:22,133
或者係佢唔明白主席嘅意思啦，小姑娘，竟然間向後一縮。

93
00:11:23,320 --> 00:11:28,192
主席笑嘞，馬上又將隻手縮返轉頭，主席話：

94
00:11:28,796 --> 00:11:35,354
小姑娘，唔使緊張，我邊度有咁可怕吖。

95
00:11:36,571 --> 00:11:42,198
小姑娘一啲都冇呢個思想準備：主席會主動同佢握手？

96
00:11:43,153 --> 00:11:47,618
當然啦，佢早就想象住見主席嘅時候嘅情景。

97
00:11:48,871 --> 00:11:55,475
佢要大大方方噉，向主席問好，要向主席講佢幾咁想見到主席。

98
00:11:56,326 --> 00:12:01,378
佢日夜想念毛主席，佢要向毛主席表示佢嘅祝願。

99
00:12:01,842 --> 00:12:06,289
佢要，哎佢要做、要講嘅事情太多嘞。

100
00:12:07,142 --> 00:12:11,562
但係事與願違，佢做咗自己唔想做嘅事。

101
00:12:12,816 --> 00:12:19,547
佢同中國億萬老百姓一樣，只係喺畫像上、屏幕上認識咗毛主席。

102
00:12:20,866 --> 00:12:26,724
毛澤東嘅形象永遠係企喺天安門城樓上，向歡呼嘅人群揮手嘅；

103
00:12:27,455 --> 00:12:31,403
永遠係企喺廬山，冷眼向陽看世界嘅；

104
00:12:31,991 --> 00:12:36,280
永遠係咁魁梧、高大，神采奕奕。

105
00:12:38,107 --> 00:12:51,380
當呢個着住白色嘅肥大嘅睡衣，頭髮又七零八落，面色黃中透灰嘅老態龍鐘嘅人，出現喺小姑娘嘅眼前嘅時候；

106
00:12:52,314 --> 00:12:58,294
佢唔敢信啊呢個就係毛主席，呢個就係人們心中最紅最紅嘅紅太陽。

107
00:12:59,889 --> 00:13:08,194
眼前呢個形象，畢竟同佢腦海裏便早就形成嘅偉大英明嘅領袖形象，差得好遠。

108
00:13:09,522 --> 00:13:12,610
佢將信將疑嘞，佢驚奇嘞。

109
00:13:13,540 --> 00:13:19,101
佢唔敢相信眼前呢個衰弱病態嘅老人，呢個風燭殘年嘅老者；

110
00:13:19,623 --> 00:13:35,091
呢個儘管高大，但係肌肉鬆弛，缺少活力嘅身軀，就係人們無限崇拜、無限景仰、無限熱愛、無限忠誠嘅舵手、導師、領袖、統帥啊。

111
00:13:36,506 --> 00:13:42,180
佢彷彿覺得自己係，有啲發緊夢，但係佢好快就返到現實喇。

112
00:13:43,307 --> 00:13:47,956
佢確實相信，係佢姐姐帶引佢嚟到主席嘅身邊。

113
00:13:49,026 --> 00:13:57,267
佢亦確確實實噉睇到主席對佢微笑，向佢擪下手，做出咗要同佢握手嘅姿勢。

114
00:13:58,273 --> 00:14:02,478
而佢自己唔知為乜嘢，佢向後縮咗一下。

115
00:14:03,380 --> 00:14:10,648
佢非常後悔自己嘅舉動，一個未經過大腦思考，亦嚟唔切經過思考嘅舉動。

116
00:14:11,766 --> 00:14:16,716
但係佢確確實實已經做出嚟嘞，永遠冇法子收返去嘞。

117
00:14:17,389 --> 00:14:22,096
哎呀天啊到底係咩嘢一回事？自己點解咁愚蠢呢？

118
00:14:23,739 --> 00:14:30,086
毛澤東睇出咗小姑娘嘅膽怯，佢好理解，當然亦冇怪呢個小姑娘。

119
00:14:31,045 --> 00:14:42,260
小李就連忙向主席解釋話：我妹妹啊喺外地嚟，未見過世面，見到生人都唔敢講説話嘅，莫講話見到你噉樣嘅偉人啦。

120
00:14:43,500 --> 00:14:45,398
毛澤東望住小姑娘話：

121
00:14:46,434 --> 00:14:56,601
一回生，二回熟，一回怕，二回勇，嚟多幾次就好啦嘛。

122
00:14:57,846 --> 00:15:03,232
果然，第二次又嚟作客嘅時候，小姑娘就勇敢得多嘞。

123
00:15:04,275 --> 00:15:09,385
呢次小姑娘帶咗蕭三嘅信嚟，將封信交咗畀毛主席。

124
00:15:10,766 --> 00:15:22,843
蕭三係毛主席嘅同鄉，喺西柏坡嘅時候，毛澤東就有幾次邀請蕭三去佢住嘅地方嚟傾偈，並且有時仲一齊出去散步添。

125
00:15:24,287 --> 00:15:31,974
毛澤東同蕭三多次談起過佢自己嘅青少年時代嘅經歷，佢哋嘅友誼係比較深厚嘅。

126
00:15:33,346 --> 00:15:42,887
文化大革命之後，蕭三因為有個外國老婆，以及其他嘅種種原因，被打成反革命，打成特務分子。

127
00:15:43,935 --> 00:15:50,338
雖然經過落實政策，進行咗糾正，但係蕭三嘅處境依然唔好。

128
00:15:51,466 --> 00:15:58,010
佢寫咗一封好長好長嘅信，畀毛主席，呢個毛主席能夠過問佢嘅問題。

129
00:15:58,497 --> 00:16:01,749
呢封信呢，就係託小李嘅妹妹帶嚟嘅。

130
00:16:02,309 --> 00:16:15,253
交咗畀毛主席之後，噉啊主席知道蕭三嘅情況，馬上表態：要張耀祠去辦呢件事，為蕭三問題進行復查，並且指出，唔適宜返去家鄉。

131
00:16:16,217 --> 00:16:19,335
主席仲將複查嘅事，寫喺張紙上。

132
00:16:20,669 --> 00:16:25,345
寫好呢張紙之後，小姑娘就將主席嘅條子擠落衫袋。

133
00:16:26,070 --> 00:16:33,483
佢認為呢個係最好嘅證據喇，將呢張條子帶畀蕭三，唔係一切問題都解決嘞咩？

134
00:16:34,676 --> 00:16:37,698
但係呢個時候，張玉鳳入嚟嘞。

135
00:16:38,666 --> 00:16:44,727
主席又向佢講咗幫蕭三複查平反嘅事，並且講自己寫咗張條子。

136
00:16:46,136 --> 00:16:50,675
張秘書畢竟係辦事謹慎，佢問條子喺邊度。

137
00:16:51,784 --> 00:16:56,601
小姑娘冇認為自己嘅行為有錯啊，因此不慌不忙噉話：

138
00:16:57,353 --> 00:17:00,323
我將條子攞起咗，放喺我個袋處。

139
00:17:01,338 --> 00:17:09,421
張秘書好嚴肅噉話：唔得， 主席寫嘅嘢，唔能夠隨便帶出去，你畀張條子我啦。

140
00:17:10,481 --> 00:17:13,781
於是小姑娘就將條子交咗畀張玉鳳。

141
00:17:15,177 --> 00:17:23,081
當然為蕭三平反嘅事，因為主席講咗説話，又寫咗條子，好快就得到咗解決喇。

14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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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係另外一件事，就相反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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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玲詩原來係鐵道兵民工團嘅舞蹈演員，佢喺學員班嘅時候，有一個舞蹈教員，經常去中南海毛主席嗰處作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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嗰陣時，小李亦都同小孟一樣，只有十三四歲，仲係個細路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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喺佢個印象裏便，佢哋嘅教員係毛主席經常請去嘅客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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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呢個老師好會寫詩，人生得特別似楊開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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傳説佢嘅詩畀主席睇嘅時候，主席，都感動到落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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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李啱啱到主席身邊工作嘅時候，呢個教員託小李喺毛主席面前講幾句説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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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來呢個舞蹈教員，喺文化大革命之中亦被打成反革命，並且處理複員，返去原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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佢早就剝奪咗去主席嗰處作客嘅權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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佢知道小李喺主席身邊工作，所以就託小李幫佢講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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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李選擇一個合適嘅時機，就問主席話：主席啊，你仲記得某某某老師嘛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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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席話：你哋舞蹈課嘅老師吖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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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李話：係啊，你仲記得佢，佢而家已經返咗去鄉下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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佢被打成咗反革命，受咗好多罪，佢特別想見下你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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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澤東聽完小李呢啲説話之後，佢似乎又陷入咗沉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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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拇指搓住食指嘅動作又出現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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冇幾耐，佢慢慢噉話：我管唔到咁多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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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於呢件事，小李好唔理解，唔知為乜嘢主席唔同意見佢老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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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李、小孟都係經歷咗磨難之後，提出話要見佢，佢馬上答應，而呢個舞蹈教員主席就唔見嘞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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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而家，小孟、小李仍然不得而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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講起小李嚟主席身邊工作嘅事，同小孟，真係有啲相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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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李亦係六十年代喺中南海跳舞嘅時候認識毛澤東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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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時小李先至十三歲，係舞蹈學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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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尾小李改行去上海學醫，專門學麻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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學完之後佢就去咗四川，喺醫療隊度過咗五六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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佢係個孤兒，身世有好多不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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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幾年之後，喺別人嘅引路之下，佢嚟探望主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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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席話：你長大喇，又做咗醫生，我而家係個病人，你留喺我呢度工作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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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噉樣，小李成為主席嘅保健醫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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呢啲，係喺小孟嚟主席身邊工作之前發生嘅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