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
00:00:26,195 --> 00:00:30,657
毛澤東飲咗啖水，又繼續議論于連喇：

2
00:00:32,670 --> 00:00:41,360
你話于連一啲都唔值得同情呀？不過，我仲係多少有啲同情佢。

3
00:00:42,805 --> 00:00:45,069
你睇佢，幾可憐：

4
00:00:46,116 --> 00:00:50,510
想講嘅説話，吞吞吐吐唔敢講晒出嚟；

5
00:00:51,332 --> 00:00:58,921
想做嘅事，躲躲閃閃，唔敢做出嚟，噉仲唔可憐呀？

6
00:00:59,803 --> 00:01:07,076
你話佢不安於職守，嗯，呢點，噉你係講得啱嘅。

7
00:01:08,021 --> 00:01:10,331
但係嗰啲係咩嘢職守呢？

8
00:01:11,687 --> 00:01:15,694
職守同感情係另外一回事噃。

9
00:01:16,456 --> 00:01:23,286
人係有理智嘅動物，不過更緊要嘅，係有感情嘅動物。

10
00:01:24,355 --> 00:01:27,636
感情一嚟喇，乜嘢都擋唔住。

11
00:01:28,340 --> 00:01:37,411
所以，為咗感情影響咗佢嘅職守，我睇，亦唔怪得咁多嘅，你話係唔係呢？

12
00:01:38,066 --> 00:01:42,622
小孟話：不過亦唔能夠，淨係感情用事㗎。

13
00:01:44,390 --> 00:01:49,634
感情嘅力量，有時係不可戰勝㗎。

14
00:01:50,955 --> 00:02:04,813
你話于連想入非非，孟子曰，哦，呢句説話係嗰個真嘅孟夫子講㗎吓：心之官則思啊。

15
00:02:05,760 --> 00:02:10,954
頭腦呢樣嘢，天生落嚟，就係要想嘢嘅。

16
00:02:11,781 --> 00:02:16,116
你要佢唔想嘢，除非佢係個傻仔啦。

17
00:02:16,681 --> 00:02:20,974
所以佢要想，仲係要想得厲害。

18
00:02:21,704 --> 00:02:26,067
佢係知識分子吖嘛，頭腦好好使嘅。

19
00:02:26,705 --> 00:02:35,969
你話佢非非，佢話佢是是，孰是孰非，好難講嘅。

20
00:02:37,197 --> 00:02:46,985
你仲話于連破壞咗人哋嘅家庭，仲係個幸福家庭添，嗯，帽子好大啊。

21
00:02:47,821 --> 00:02:51,788
真嘅幸福家庭，係破壞唔到嘅；

22
00:02:52,539 --> 00:02:55,619
破壞咗嘞，可見唔幸福。

23
00:02:56,741 --> 00:03:01,161
嗰個家庭係有壓迫㗎，當然就有反抗。

24
00:03:02,247 --> 00:03:10,749
呢啲叫做作用力同，我睇于連係個幫助夫人進行反抗嘅解放者。

25
00:03:11,554 --> 00:03:17,104
主席講到呢度，似乎仲好有興致，睇唔到一啲疲勞嘅神色。

26
00:03:18,169 --> 00:03:24,110
睇嚟，佢對家庭、婚姻幸福，係思考過好多次嘅。

27
00:03:24,723 --> 00:03:30,409
雖然，佢並冇寫過呢方面嘅文章，作過呢種題目嘅報告。

28
00:03:31,206 --> 00:03:38,836
當然，或者冇畀佢適當嘅機會，嚟闡述自己呢方面嘅觀點發表自己嘅意見。

29
00:03:40,222 --> 00:03:51,645
呢次同小孟談到呢方面問題嘅時候，佢顯然好有興致，簡直好似打開咗閘門嘅水一樣，㗾㗾聲噉沖出嚟。

30
00:03:52,723 --> 00:03:55,795
佢按捺唔住自己嘅激動，又講起嚟喇：

31
00:03:57,236 --> 00:04:09,142
你唔了解嗰陣時，就係十九世紀西方嘅家庭，你尤其是唔了解嗰啲家庭裏便嘅殘忍同虛偽。

32
00:04:10,489 --> 00:04:17,418
國外有一種舞會，參加嘅人都戴住個假面具跳舞㗎。

33
00:04:18,397 --> 00:04:28,078
我睇，佢哋不單止喺舞會上跳，喺屋企、喺社會，都仲係戴住個假面具跳。

34
00:04:29,201 --> 00:04:35,034
由於大家都跳咯，久而久之，習慣成自然嘞。

35
00:04:36,259 --> 00:04:41,759
睇嘅習慣，跳嘅自然，邊個都見怪不怪啦。

36
00:04:42,670 --> 00:04:51,032
就好似人嘅眼睛，從科學嘅觀點上睇，嗰個圖像應該係倒轉嘅。

37
00:04:51,983 --> 00:04:54,654
不過點解大家都覺得係正嘅呢？

38
00:04:55,448 --> 00:05:02,480
噉亦係習慣成自然啫嘛，大家都係噉樣睇，都係噉樣覺得。

39
00:05:03,298 --> 00:05:09,325
所以，反嘅就變成正嘅；正嘅呢，又變成反嘅。

40
00:05:10,148 --> 00:05:15,736
錯嘅，往往變成係對嘅；對嘅呢，又變成係錯㗎喇。

41
00:05:16,984 --> 00:05:23,132
啲人時時話：旁觀者清，當局者迷吖。

42
00:05:24,023 --> 00:05:26,993
呢句説話唔能夠絕對噉睇。

43
00:05:28,019 --> 00:05:35,898
有時會係旁觀者迷，當局者清嘅噃，因為佢深受其害嘛。

44
00:05:37,261 --> 00:05:44,835
有一次，有人同我講：紅樓夢裏便嘅賈寶玉真係有福都唔會享。

45
00:05:45,848 --> 00:05:55,453
大觀園裏便咁多丫頭、小姐，邊個都唔錯，點解非要林妹妹不可呢？

46
00:05:56,280 --> 00:05:58,865
佢亦係旁觀者迷啊。

47
00:05:59,609 --> 00:06:05,815
所以唔好以為旁觀者就一定清，要睇你點樣觀。

48
00:06:06,669 --> 00:06:11,713
我睇呢，就要慢慢觀，多觀幾個方面。

49
00:06:12,509 --> 00:06:20,417
如果唔係，觀得唔啱，不但會迷啊，有時，仲要執迷不悟。

50
00:06:21,114 --> 00:06:23,878
噉樣嘅人，真係唔少㗎。

51
00:06:25,823 --> 00:06:37,929
至於家庭，我睇東西方加埋一齊，真正幸福嘅就唔多，大多數係求求其其噉過嘅啫。

52
00:06:39,335 --> 00:06:46,159
因為呢啲家庭，本來就係求求其其噉樣夾起上嚟嘅。

53
00:06:47,299 --> 00:06:52,659
真正獨立自主選擇，同建立家庭嘅有幾多呢？

54
00:06:53,319 --> 00:06:55,032
我睇，唔多。

55
00:06:56,319 --> 00:07:03,872
咩嘢父母、兄弟、親戚、朋友，邊個唔想講幾句説話？

56
00:07:04,733 --> 00:07:10,119
呢幾句説話唔係隨便講㗎，唔係僅供參考㗎。

57
00:07:10,534 --> 00:07:12,684
唔聽？你試下啦。

58
00:07:13,589 --> 00:07:21,124
建立家庭嘅時候都將將就就咯，過起嚟就難免係求求其其啦。

59
00:07:21,819 --> 00:07:26,943
表面上係平平靜靜，或者係熱熱鬧鬧。

60
00:07:27,676 --> 00:07:30,856
裏便嘅事呀，邊個講得清啊。

61
00:07:31,982 --> 00:07:42,327
越大嘅家庭，矛盾就越多，派系越多，對外就越需要掩蓋，越要裝門面。

62
00:07:43,363 --> 00:07:50,296
你睇，紅樓夢裏便寫嘅係幾個家庭，主要係一個家庭。

63
00:07:51,269 --> 00:07:54,704
紅與黑，亦係寫咗一個家庭啫。

64
00:07:55,383 --> 00:08:04,724
不過都係有代表性㗎，通過家庭反映社會，家庭係社會嘅縮影。

65
00:08:05,977 --> 00:08:12,694
所以我講過，唔睇紅樓夢，就唔了解中國嘅封建社會。

66
00:08:13,800 --> 00:08:18,023
書裏便嗰啲人，都代表咗一定嘅階級。

67
00:08:19,024 --> 00:08:26,768
要噉樣嚟睇佢哋嘅矛盾衝突，矛盾糾葛，矛盾嘅產生同發展。

68
00:08:28,089 --> 00:08:32,667
小孟完全畀主席嘅呢種漫談式嘅學術探討吸引住嘞。

69
00:08:33,891 --> 00:08:40,551
但係佢又唔甘心自己嘅觀點畀佢完全否定啊，於是佢又提出咗自己嘅睇法：

70
00:08:41,861 --> 00:08:48,081
噉，于連將人哋嘅家庭搞到四分五裂，總係唔好嘅啩？

71
00:08:49,201 --> 00:08:51,828
主席聽咗竟然間哈哈大笑起嚟。

72
00:08:52,739 --> 00:08:59,979
佢一便笑一便講佢嗰句講過唔止一次嘅説話：不破不立嘛。

73
00:09:00,564 --> 00:09:01,958
小孟又反駁佢話：

74
00:09:03,141 --> 00:09:11,204
于連到處鑽營，一心向上爬，簡直係不擇手段，都唔似個男子漢，唔似個堂堂正正嘅人嘅。

75
00:09:12,395 --> 00:09:15,890
主席聽咗收起咗笑容，亦都嚴肅起嚟嘞。

76
00:09:16,878 --> 00:09:21,258
呢啲係佢探索問題嘅時候，經常出現嘅一種神情。

77
00:09:22,383 --> 00:09:36,081
主席話：照你嘅睇法，男子漢，堂堂正正嘅人，就唔應該向上爬，而應該向下爬咯噃？

78
00:09:37,248 --> 00:09:44,845
人往高處走，水往低處流，關鍵，係唔好爬。

79
00:09:45,729 --> 00:09:48,664
爬，係動物嘅一種動作。

80
00:09:49,407 --> 00:09:56,115
啲狗就爬，啲馬騮就爬，人呢，可以行，可以跑。

81
00:09:57,138 --> 00:10:00,739
但係有時，亦要手腳並用噉爬一下。

82
00:10:01,520 --> 00:10:04,887
好似上山，亦叫做爬山吖嘛。

83
00:10:05,980 --> 00:10:11,581
但係人只能夠偶然爬一下，唔能夠一世都喺度爬嘅。

84
00:10:12,377 --> 00:10:16,263
偶然爬一下，大家都承認你係人。

85
00:10:17,137 --> 00:10:27,588
如果一生一世都喺度爬，為咗個人嘅名譽、地位不停噉爬，大家就要懷疑你係唔係人咯。

86
00:10:29,457 --> 00:10:33,342
當然，對于連仲要分析一下：

87
00:10:34,604 --> 00:10:38,956
佢面前冇路行，都係懸崖峭壁。

88
00:10:39,953 --> 00:10:45,695
佢要嘅嘢，又喺懸崖上便嘅，睇得見，摸唔到。

89
00:10:46,433 --> 00:10:57,834
佢又唔能夠走唔能夠跑，所以只有爬，搏命咁爬，直至喺懸崖上面跌落嚟，粉身碎骨。

90
00:10:59,326 --> 00:11:04,912
講到呢度，主席停咗一下，突然向小孟提咗個問題：

91
00:11:06,674 --> 00:11:16,738
如果于連係個有錢有勢嘅人，而夫人係個窮人屋企嘅女仔，你話結果會點樣呢？

92
00:11:17,590 --> 00:11:23,836
小孟冇想到主席會向佢提問題，尤其是係冇想到會提出噉樣嘅問題。

93
00:11:24,947 --> 00:11:27,403
佢眼定定咗好耐先至回答話：

94
00:11:28,755 --> 00:11:32,302
噉咪冇問題啦，于連就娶咗呢個女仔咪得咯。

95
00:11:33,231 --> 00:11:40,902
主席話：換個位置就好辦得多喇，有錢有勢就可以得到一切。

96
00:11:42,022 --> 00:11:47,824
關鍵係德瑞那夫人，冇實實在在嘅錢同勢。

97
00:11:49,437 --> 00:11:56,585
于連雖然失敗喇，但係佢嘅雄心勃勃，係值得讚揚嘅。

98
00:11:57,656 --> 00:12:03,203
講到底，仲係階級嘅壓迫，階級嘅較量。

99
00:12:04,281 --> 00:12:08,738
最後呢一句既似係慨歎，又似係喺度總結。

100
00:12:09,946 --> 00:12:17,935
睇嚟，主席係慣於用佢嗰個階級、階級鬥爭嘅觀點去包容一切、解釋一切嘅。

101
00:12:19,515 --> 00:12:23,362
呢啲係佢嘅深刻吖？抑或係佢嘅局限呢？

102
00:12:24,587 --> 00:12:34,193
但係唔理點講都好，呢個係佢嘅習慣，一生如此，不過越到晚年呢就越見鮮明而已啫。

103
00:12:35,291 --> 00:12:37,905
毛澤東畢竟係個階級論者。

104
00:12:39,594 --> 00:12:51,287
但係毛澤東同小孟之間，呢次關於紅樓夢與紅與黑嘅談話，談得幾咁自然、通俗、超脫、深刻。

105
00:12:53,394 --> 00:13:01,465
毛澤東，從微觀上去分析探討問題嘅時候，佢又往往突破咗自己嘅階級鬥爭嘅學説。

106
00:13:02,651 --> 00:13:15,676
佢更多噉從人性論出發，從超階級、超時代、超國界、超民族嘅人性出發，用人道主義嘅觀點，去剖析人物。

107
00:13:16,480 --> 00:13:24,565
呢個時候嘅毛澤東，似乎唔係個嚴肅嘅政治家，而係個有豐富知識嘅文學家。

108
00:13:25,911 --> 00:13:34,464
佢用自己特有嘅感受同經歷，分析問題嘅角度同側面，去看待文學作品裏便嘅形象。

109
00:13:35,554 --> 00:13:45,268
呢個時候嘅毛澤東絕唔係舊道德、舊倫理嘅捍衛者，而係一個尋求新道德、新倫理嘅開拓者。

110
00:13:46,900 --> 00:13:55,923
佢對于連、對德瑞那夫人、對賈寶玉、對王熙鳳，充滿住幾咁深厚嘅人情味啊。

111
00:13:57,028 --> 00:13:59,323
佢讚賞于連嘅膽大包天；

112
00:13:59,938 --> 00:14:02,754
佢同情德瑞那夫人嘅壓抑、柔弱；

113
00:14:03,881 --> 00:14:05,972
佢理解賈寶玉嘅叛逆性格；

114
00:14:06,573 --> 00:14:08,936
佢賞識王熙鳳嘅心狠手毒。

115
00:14:10,138 --> 00:14:17,047
喺佢突破咗階級論嘅觀點嘅時候，佢嘅思想裏便，更有閃閃發光嘅嘢：

116
00:14:18,002 --> 00:14:27,755
顯出咗對正義、善良、純情同生命嘅愛同珍惜，對邪惡、專制、反人道嘅仇恨同蔑視。

117
00:14:30,002 --> 00:14:51,047
但係毛澤東畢竟係個階級論嘅倡導者，佢從宏觀上睇問題嘅時候，又習慣噉，自然噉將自己嘅思想、自己嘅觀點、自己嘅論述，放入佢階級鬥爭嘅模式裏便，用階級鬥爭嘅框架將自己束縛起嚟。

118
00:14:52,555 --> 00:14:57,490
關於紅學嘅嗰次談話，畀小孟嘅印象係如此強烈。

119
00:14:58,500 --> 00:15:01,834
喺多少年之後，仲係咁清晰：

120
00:15:03,511 --> 00:15:13,078
嗰個難忘嘅初夏，嗰啲與眾不同嘅議論，嗰個永遠逝去咗嘅老人。

121
00:15:52,784 --> 00:15:58,360
毛澤東嘅客人唔多，可能，係因為佢嘅特殊地位嘞。

122
00:15:59,900 --> 00:16:09,372
中央政治局嘅常委、委員們，與及其他嘅領導同志，好少或者根本唔嚟毛澤東呢度作客嘅。

123
00:16:10,583 --> 00:16:19,270
談工作，請示報告多數唔會係面談，而係用文件、書信、電話嘅方式進行。

124
00:16:20,338 --> 00:16:27,766
只有周總理係例外，有時搵毛澤東面談工作，不過亦係次數甚少。

125
00:16:29,558 --> 00:16:35,263
毛澤東屋企裏便嘅人，子女、親屬嚟探望佢嘅機會亦係唔多嘅。

126
00:16:36,892 --> 00:16:40,674
因此毛澤東嘅客廳裏便，經常係寧靜嘅。

127
00:16:42,305 --> 00:16:46,856
佢嗰間寬敞嘅客廳，四季都係窗簾垂地。

128
00:16:47,899 --> 00:16:53,045
紫紅色嘅天鵝絨窗簾極少拉開，總係拉到密密實實。

129
00:16:54,031 --> 00:17:00,432
外便嘅風霜雨雪，春花秋月，似乎同呢處毫無關係。

130
00:17:01,856 --> 00:17:06,716
厚厚嘅紫紅色嘅純毛地毯，永遠係一塵不染。

131
00:17:07,859 --> 00:17:11,254
整間客廳，係一種暖暖嘅色調。

132
00:17:12,013 --> 00:17:17,918
燈光柔和，空氣温和，使人感到舒適、優雅。

133
00:17:18,959 --> 00:17:25,461
毛澤東喺卧室嘅床上瞓咗一段時間之後，佢哋嚟到客廳處坐下。

134
00:17:26,700 --> 00:17:33,374
呢間客廳同佢嘅卧室係連埋一齊嘅，經過一條十幾米嘅通道就可以嚟到呢處。

135
00:17:34,522 --> 00:17:40,169
佢晚年接見外賓，召開政治局嘅會議亦多數喺呢度進行。

136
00:17:41,838 --> 00:17:49,672
毛澤東嘅客廳有時係空蕩無人，有時，只有工作人員陪主席喺呢度坐下。

137
00:17:50,621 --> 00:18:01,606
主席讀書，睇大參考，睇電影、錄像，聽京劇、昆曲，亦有時喺呢度進行嘅。

138
00:18:03,455 --> 00:18:09,346
喺呢個寬大嘅客廳裏便，有時亦可以聽到一啲議論、談笑。

139
00:18:09,931 --> 00:18:16,308
呢啲多數係毛澤東同佢身邊嘅工作人員，與及佢好少嘅客人之間發生嘅。

140
00:18:17,601 --> 00:18:23,249
呢一日，講起咗冇幾耐之前睇過一部影片宮廷秘史。

141
00:18:24,019 --> 00:18:27,255
呢部係反映拿破崙生活嘅故事片。

142
00:18:28,918 --> 00:18:34,202
喺毛澤東嘅客廳裏便，有一個好高級嘅進口嘅電影屏幕。

143
00:18:34,990 --> 00:18:41,023
平時係用紫紅色嘅天鵝絨布擋住，放電影嘅時候呢就拉開。

144
00:18:42,023 --> 00:18:45,479
毛澤東經常同工作人員喺呢度睇電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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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般睇完電影之後，佢哋往往要議論一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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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然，氣氛係相當活躍嘅，各抒己見毫無顧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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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個工作人員由於同毛澤東經常接觸，生活喺一齊，所以多數都冇咩嘢拘束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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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孟話：拿破崙嘅情人呀，真係靚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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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張就話喇：當然啦，拿破崙嘅情人唔通醜八怪係咩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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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澤東話：邊個都唔會喜歡醜嘅，成面豆皮，你喜歡呀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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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孟好似忽然間諗起咗啲嘢噉，眼珠一轉，對主席話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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細時我睇過一本畫冊，裏面有幾張裸體女人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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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真係唔明白啊，點解要畫呢啲嘢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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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余話：外國電影裏便啊亦時時有啲裸體鏡頭嘅，啲細路哥睇咗啊，影響太壞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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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周話：聽講空軍大院裏便放一部外國電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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係喇，係反映拿破崙妹妹嘅，裏便有女人沖涼嘅鏡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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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映嘅時候，到咗呢個場面，放映員就攞一張紙擋住鏡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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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係吖，一係就唔好放，又要放又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