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00:00:25,002 --> 00:00:29,117 毛澤東嘅床頭,總係放住一部資治通鑒。 2 00:00:30,147 --> 00:00:37,299 呢部,係畀佢讀爛咗嘅書,有唔少頁都係用透明膠紙貼住嘅。 3 00:00:38,541 --> 00:00:42,970 呢部書上便,都唔知留低佢幾多閲讀嘅印跡。 4 00:00:44,996 --> 00:00:49,339 有一段時間,毛澤東讀資治通鑒真係入咗迷啊。 5 00:00:50,274 --> 00:00:59,757 佢一讀就係半日,攰喇,轉個便,又係好幾個小時,就係噉樣持續咗好長時間。 6 00:01:01,079 --> 00:01:08,884 毛澤東讀書嘅嗰種全神貫注嘅神態,喺孟錦雲嘅心處,留低一個永遠難忘嘅印象。 7 00:01:10,733 --> 00:01:17,351 有一日,毛澤東食完午飯,坐喺大廳嘅沙發上便,神態好悠閒。 8 00:01:18,097 --> 00:01:20,921 睇嚟,今日佢唔準備讀書嘞。 9 00:01:21,738 --> 00:01:28,573 佢微微笑噉睇住小孟,然後指住張枱上便放住嗰部資治通鑒,佢問: 10 00:01:29,803 --> 00:01:35,602 孟夫子,你知唔知道呢部書我讀過幾多次啊? 11 00:01:36,519 --> 00:01:42,668 小孟都未回答,毛澤東又接住話:一十七次。 12 00:01:43,572 --> 00:01:49,778 每讀一次都獲益匪淺啊,一部難得嘅好書哦。 13 00:01:51,020 --> 00:01:53,472 恐怕而家係最後一次喇。 14 00:01:54,656 --> 00:01:58,843 唔係唔想讀啊,而係冇時間咯。 15 00:02:00,352 --> 00:02:05,271 喺毛澤東最後呢句説話嘅語調裏便,充滿咗惋惜同遺憾。 16 00:02:05,987 --> 00:02:09,271 不過呢,一啲消沉同感傷都冇。 17 00:02:10,789 --> 00:02:19,159 佢接住問小孟:孟夫子,關於呢部書,你知道幾多啊? 18 00:02:20,287 --> 00:02:22,190 小孟有啲唔好意思噉話: 19 00:02:23,178 --> 00:02:29,131 我只係知道呢一部係寫歷史嘅書咋,聽老師講,係司馬光寫嘅。 20 00:02:30,340 --> 00:02:34,826 毛澤東又認真噉追問咗一句:仲有呢? 21 00:02:36,109 --> 00:02:38,412 小孟有啲醜醜地噉擰下個頭。 22 00:02:39,825 --> 00:02:43,835 毛澤東睇出小孟唔好意思喇,佢接住話: 23 00:02:44,539 --> 00:02:47,701 當然,呢啲唔能夠怪你嘅。 24 00:02:48,780 --> 00:02:57,060 呢部書如果從頭到尾,認真噉讀一次,要好幾年嘅時間喇。 25 00:02:58,405 --> 00:03:01,572 不過,我仲係勸你讀一讀。 26 00:03:02,802 --> 00:03:07,489 唔能夠全讀,讀下某啲部分亦好。 27 00:03:08,830 --> 00:03:12,815 讀,同唔讀,大不相同啊。 28 00:03:13,622 --> 00:03:17,170 你仲年輕,有冇呢個決心吖? 29 00:03:18,192 --> 00:03:22,999 小孟回答話:試下啦,嗯我怕冇嗰個毅力啫。 30 00:03:24,345 --> 00:03:28,680 毛澤東好似老師輔導學生一樣,十分認真噉話: 31 00:03:29,193 --> 00:03:37,813 孟夫子,你有個詞用錯咗喇,係個好關鍵嘅詞啊,唔改唔得。 32 00:03:38,840 --> 00:03:41,797 唔係毅力,而係興趣。 33 00:03:42,884 --> 00:03:47,185 因為有咗興趣,人就唔會覺得攰喇。 34 00:03:48,471 --> 00:03:55,861 咬實牙關噉睇書,你嘅毅力再大,都仲係睇唔落去嘅。 35 00:03:56,524 --> 00:04:06,164 有咗興趣,越睇就越有味道,仲會越睇越覺得輕鬆添,好似休息噉嘅。 36 00:04:07,024 --> 00:04:15,339 小孟話:我睇你就係對睇書有興趣咯,一日咁睇書都唔厭嘅,仲一味睇歷史書添。 37 00:04:15,859 --> 00:04:18,284 對歷史書呀,我就睇唔入嘅。 38 00:04:19,162 --> 00:04:22,588 毛澤東聽咗小孟嘅説話,並冇責怪佢。 39 00:04:23,445 --> 00:04:30,459 跟住佢又話:中國古代嘅歷史,有非常大嘅學問㗎。 40 00:04:31,812 --> 00:04:38,847 有人覺得中國古代嘅歷史,冚𠾴唥係糟粕,唔值得一睇。 41 00:04:40,011 --> 00:04:47,952 仲有一種人呢,覺得歷史上嘅嘢冚𠾴唥都係精華,包醫百病。 42 00:04:48,804 --> 00:04:52,214 我睇,呢兩種人都有片面性。 43 00:04:53,298 --> 00:05:03,696 我嘅觀點係既有精華,又有糟粕,既要繼承,又要批判分析,係唔係啊? 44 00:05:04,932 --> 00:05:06,264 小孟一味咁岌頭。 45 00:05:07,242 --> 00:05:11,184 毛澤東又問一句:點解話啱呢? 46 00:05:12,158 --> 00:05:14,310 主席講嘅仲有話唔啱嘅咩? 47 00:05:15,071 --> 00:05:24,941 哈哈哈,我講嘅都啱呀?唔見得,金口玉言,噉我唔係變咗聖人咯? 48 00:05:26,129 --> 00:05:32,908 歷史上冇咩嘢聖人,而家冇,以後亦唔會有。 49 00:05:33,892 --> 00:05:38,042 乜嘢都啱嘅聖人,亦永遠唔會有嘅。 50 00:05:39,151 --> 00:05:44,551 我講嘅説話有一半啱,我就心滿意足咯。 51 00:05:45,405 --> 00:05:51,638 就係書上面講嘅,亦有唔少屁話,唔能夠都信啊。 52 00:05:52,549 --> 00:06:01,804 小孟話:我睇書嘅時候,總係覺得書上面寫嘅仲有話唔啱嘅咩?所以我特別信啊,百分之百噉相信㗎。 53 00:06:03,168 --> 00:06:07,603 用你呢種態度讀書啊,仲不如唔讀。 54 00:06:08,569 --> 00:06:17,119 讀書,一就要讀,二就要懷疑,三要提出反對嘅意見。 55 00:06:17,709 --> 00:06:21,832 唔讀就唔得㗎,唔讀你唔知道吖嘛。 56 00:06:22,774 --> 00:06:29,857 凡人都係學而知之,邊個都唔係生而知之㗎嘛。 57 00:06:30,745 --> 00:06:42,401 不過淨係讀都唔得,讀咗書而唔敢懷疑,唔能夠提出唔同嘅睇法,呢部書呀,你就白讀嘞。 58 00:06:43,702 --> 00:06:47,118 我讀書從來都冇提出過唔同嘅睇法㗎。 59 00:06:48,158 --> 00:06:55,220 孟夫子,唔好認為書上篇篇都係事實,句句係真理。 60 00:06:56,384 --> 00:07:01,838 我哋現代人寫書,對事實,都有自己嘅選擇。 61 00:07:02,900 --> 00:07:08,584 古人就咁客觀啊?代代相傳就唔會走樣咩? 62 00:07:09,874 --> 00:07:18,004 比如,寫一個人,佢嘅臣下往往係講好話,甚至係吹捧; 63 00:07:19,023 --> 00:07:21,748 佢嘅敵人就往往係攻擊。 64 00:07:23,036 --> 00:07:31,624 呢代人噉樣寫,嗰代人又往往係噉樣寫,言過其實嘅嘢唔少啊。 65 00:07:32,560 --> 00:07:36,356 都係白紙黑字,你信邊一個啊? 66 00:07:37,087 --> 00:07:39,261 所以需要懷疑啫。 67 00:07:40,185 --> 00:07:48,340 你懷疑咯,就去搵其他嘅史料對照一下,呢啲係一種常用嘅方法。 68 00:07:49,892 --> 00:07:57,917 你讀書能夠懷疑啫,不過我連讀都唔一定能夠讀得懂啊,噉仲談得上咩嘢懷疑啫? 69 00:07:58,821 --> 00:08:03,394 乜書上面講嘅嘢,都有亂咁寫㗎?我真係想都冇想過啊。 70 00:08:04,333 --> 00:08:12,671 你呢個孟夫子吖,真係頭腦簡單到極,要多思吖嘛。 71 00:08:13,334 --> 00:08:23,245 比如講,有啲史書裏便,將武則天寫得一塌糊塗,荒淫到極,不理朝政。 72 00:08:24,158 --> 00:08:29,961 好似噉樣,佢能夠統治得落去咩?我就唔信喇。 73 00:08:31,290 --> 00:08:36,964 毛澤東講到呢度,就喺書架上便抽咗一部好薄嘅書遞畀小孟話: 74 00:08:38,445 --> 00:08:44,779 呢本係寫資治通鑒嘅書,寫得都唔錯,好容易讀。 75 00:08:45,814 --> 00:08:50,862 有時間嘅時候睇下,我仲想同你探討一番啊。 76 00:08:52,682 --> 00:08:56,874 十幾日之後,小孟將嗰部書還返畀毛澤東。 77 00:08:57,932 --> 00:09:03,081 通過讀呢本書,小孟覺得對資治通鑒多少有啲了解嘞。 78 00:09:04,514 --> 00:09:06,589 毛澤東微微笑對小孟話: 79 00:09:07,450 --> 00:09:16,720 書睇完喇,唔能夠白白睇㗎,要發表啲見解,不吝賜教先至啱㗎。 80 00:09:17,699 --> 00:09:22,561 毛澤東呢句説話雖然係開玩笑啊,不過態度係認真㗎。 81 00:09:23,463 --> 00:09:25,348 小孟有啲唔好意思噉話: 82 00:09:26,412 --> 00:09:32,576 對資治通鑒只能夠話有一啲啲了解啦,我仲有好多地方唔知道㗎。 83 00:09:32,918 --> 00:09:36,089 叫我講呀,亦只係能夠提問題嘅啫。 84 00:09:37,203 --> 00:09:44,805 毛澤東笑住話:了解一啲啲亦好嘛,睇嚟係略知一二喇。 85 00:09:45,799 --> 00:09:52,631 淨係提問題亦可以嘛,能夠提問題,就係一種提高啦。 86 00:09:53,739 --> 00:10:04,716 於是喺毛澤東嗰間寬敞個大廳裏便,一場既係似朋友之間嘅交談,或者話,更似係師生之間嘅討論開始喇。 87 00:10:06,243 --> 00:10:08,594 作為學生嘅小孟首先發問: 88 00:10:09,883 --> 00:10:16,326 呢部書叫做資治通鑒,係等統治者將歷史當作一面鏡照下自己。 89 00:10:17,190 --> 00:10:23,753 不過點解佢唔係從有史以來就寫,而係從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寫起嘅呢? 90 00:10:25,044 --> 00:10:30,146 聽到呢個提問,毛澤東嘅眼睛一亮,非常高興。 91 00:10:30,911 --> 00:10:39,718 佢笑住對小孟話:呢個問題提得好喇,孟夫子真係動咗腦筋喇。 92 00:10:40,924 --> 00:10:48,122 睇嚟,你係嫌呢面鏡仲唔夠大,怕照得唔夠全面係呢。 93 00:10:48,760 --> 00:10:52,148 其實,呢面鏡已經唔細咯。 94 00:10:52,679 --> 00:10:59,479 統治者如果真係認真照一下嘅話呢,恐怕唔會一啲益處都冇嘅。 95 00:11:00,431 --> 00:11:10,189 好似書裏便議論話:禮義廉恥,國之四維,四維不張,國乃滅亡。 96 00:11:11,196 --> 00:11:15,143 清朝嘅雍正皇帝,睇咗好讚賞。 97 00:11:15,993 --> 00:11:21,056 並且得出咗結論:治國,就係治官吏。 98 00:11:22,393 --> 00:11:34,815 如果臣下個個都寡廉鮮恥,貪得無厭,而國家呢仲係冇法子嚟治佢哋,噉就非天下大亂不可喇。 99 00:11:35,932 --> 00:11:40,690 主席啊,你講嘅道理我明白,歷史的確係一面鏡。 100 00:11:41,337 --> 00:11:46,772 不過我仲係唔明白為咩嘢唔從頭寫起呢?從頭寫唔係更完整咩? 101 00:11:48,570 --> 00:12:01,195 司馬光之所以從周威烈王,二十三年寫起,係因為喺呢一年裏便,中國歷史上發生咗一件大事。 102 00:12:01,935 --> 00:12:07,571 或者講,主要係司馬光認為發生咗件大事。 103 00:12:08,941 --> 00:12:14,451 呢一年有咩嘢大事啊?我學過嘅歷史書上便,點解冇講到嘅? 104 00:12:15,240 --> 00:12:24,598 哈哈哈,你上學嘅時候,讀過嘅歷史課本太過簡單喇,點可能講得咁細呢? 105 00:12:25,614 --> 00:12:32,444 呢一年啊,周天子命韓、趙、魏三家為諸侯。 106 00:12:33,253 --> 00:12:39,197 噉就使到原先唔合法嘅三家分晉,變成合法㗎咯。 107 00:12:39,894 --> 00:12:50,863 司馬光認為呢個係周室衰落嘅關鍵:非三晉之壞禮,乃天子治壞也。 108 00:12:51,177 --> 00:13:03,107 噉選擇呢一年,呢件事做通鑒嘅第一篇,真係開宗明義,同資治通鑒嘅書名完全切題嘞。 109 00:13:04,023 --> 00:13:08,410 下面嘅做得唔合法,上面仲承認。 110 00:13:08,782 --> 00:13:17,179 哼,睇嚟,呢個周天子冇原則,冇是非,當然係非亂不可啦。 111 00:13:17,982 --> 00:13:22,380 噉就叫做上樑不正下樑歪吖嘛。 112 00:13:23,112 --> 00:13:31,514 任何國家都係一樣嘅,你上便嘅噉亂嚟,下面為咩嘢要老老實實啫? 113 00:13:32,241 --> 00:13:36,635 呢個叫做事有必至,理有固然啊。 114 00:13:37,873 --> 00:13:45,208 小孟話:噉點解要從呢一年開頭我明白喇,不過為咩嘢只係寫到五代就停止嘞呢? 115 00:13:46,482 --> 00:13:58,087 毛澤東話:有人話,呢個係由於宋代自己有國史,唔依據國史呢,另外編一本就有困難。 116 00:13:59,179 --> 00:14:02,812 我睇,呢點唔係主要嘅。 117 00:14:04,055 --> 00:14:12,268 本朝人編本朝史,有啲事不便講,亦可以叫做唔敢講。 118 00:14:13,382 --> 00:14:18,001 不便講嘅事,大抵係唔敢講嘅事喇。 119 00:14:19,105 --> 00:14:29,417 所以歷史上嘅書啊,本朝寫本朝嘅大概都係唔真實嘅,往往,係要由後一代人去寫嘅。 120 00:14:30,471 --> 00:14:34,377 小孟越聽就越覺得有意思,佢心諗: 121 00:14:35,794 --> 00:14:42,825 我哋呢段歷史唔知邊個去寫呢?點樣去寫呢?但願能夠寫得真實一啲。 122 00:14:44,365 --> 00:14:50,597 佢記得毛澤東曾經講過:我哋今日嘅事,亦要由後代人去評論。 123 00:14:51,495 --> 00:14:55,017 千秋功罪,誰人曾予評說? 124 00:14:56,107 --> 00:14:57,484 自己講嘅唔算數; 125 00:14:58,239 --> 00:15:03,414 當時嘅人怕你嘅權勢,恐怕亦只有講好話,講假話。 126 00:15:03,900 --> 00:15:08,765 噉當然唔能夠通通算數啦,要大大打佢一個折扣至得。 127 00:15:10,360 --> 00:15:13,860 稍為停咗一陣,毛澤東接住又話: 128 00:15:14,907 --> 00:15:30,127 孟夫子,你睇通鑒最後一段寫趙匡胤,亦只係話太祖皇帝點樣點樣勇敢,誒點樣點樣英明,點樣點樣使得。 129 00:15:31,107 --> 00:15:35,160 簡直係白璧無瑕,十全十美。 130 00:15:35,994 --> 00:15:38,504 冚𠾴唥信晒得唔得啊? 131 00:15:39,785 --> 00:15:40,958 當然係唔得啦。 132 00:15:41,855 --> 00:15:46,126 睇嚟,歷史書裏便亦有唔少唔可信嘅嘢嘅。 133 00:15:46,793 --> 00:15:49,147 通鑒裏便寫咗唔少皇帝。 134 00:15:49,562 --> 00:15:55,736 有啲皇帝啊好糊塗嘅,不過佢仲係做皇帝噃,真係,不可思議喇。 135 00:15:57,206 --> 00:15:59,996 中國個皇帝好有意思㗎。 136 00:16:01,045 --> 00:16:07,678 有啲皇帝就好有作為,有啲皇帝呢簡直係個糊塗蟲。 137 00:16:08,602 --> 00:16:12,883 不過冇辦法啦,皇帝係世襲㗎嘛。 138 00:16:13,554 --> 00:16:19,021 只要老豆係皇帝,個仔硬糊塗亦要做皇帝。 139 00:16:19,884 --> 00:16:24,812 不過噉亦唔怪得佢嘅,生落嚟就係皇帝吖嘛。 140 00:16:25,331 --> 00:16:30,869 啊仲有啲兩三歲就做皇帝添,噉啊當然要鬧笑話喇。 141 00:16:31,773 --> 00:16:37,008 佢嗰個皇帝呀好做到極啦,咩嘢事都有人幫佢做嘅。 142 00:16:38,124 --> 00:16:45,040 呢種皇帝梗係好做啦,邊個都能夠做啊,三歲就做皇帝喎真係荒唐喇。 143 00:16:46,477 --> 00:16:58,124 中國歷史上有三歲嘅皇帝,但係未見過三歲嘅細佬哥,拉住車通街走嘅,六歲都唔得啦。 144 00:16:58,788 --> 00:17:02,783 你話做皇帝同拉車,邊個更難啲吖嗱? 145 00:17:03,944 --> 00:17:11,199 皇帝糊塗咯,當然啲大臣就亂嚟啦,就搏命咁搜刮老百姓。 146 00:17:11,924 --> 00:17:14,245 老百姓唔服,就要鎮壓。 147 00:17:15,257 --> 00:17:18,583 嗰啲方法啊,殘酷到極啊。 148 00:17:19,481 --> 00:17:22,331 通鑒上便就有噉樣嘅記載: 149 00:17:23,378 --> 00:17:31,581 當時有一種刑罰,就係將人個肚劏開,拉住犯人啲腸嚟到行。 150 00:17:32,247 --> 00:17:41,612 你話暴政到咗呢個程度,唉,老百姓忍無可忍喇,就造反,鎮壓唔落去就完蛋喇。 151 00:17:42,360 --> 00:17:44,836 哎呀你唔好講喇,真係嚇死人喇。 152 00:17:46,559 --> 00:17:50,868 你今日講咗咁多,教咗我咁多嘢,使我長咗見識。 153 00:17:51,402 --> 00:17:54,773 你今日真係越講越多喇,應該休息喇你。 154 00:17:56,154 --> 00:18:01,999 今日,就到此休會啦,聽你話,嘿嘿,孟夫子。 155 00:18:03,969 --> 00:18:11,582 又過咗幾日,毛澤東喺臥室裏便休息,佢啱啱瞓完覺顯得好有精神。 156 00:18:12,364 --> 00:18:19,033 佢坐喺床上,將個頭靠喺床頭,佢擪一擪手,示意小孟過嚟。 157 00:18:20,264 --> 00:18:26,768 當小孟行過嚟之後,毛澤東用佢嗰對並唔明亮嘅眼睛,睇咗下小孟。 158 00:18:27,471 --> 00:18:31,465 然後用手指一指床邊嘅軟椅,叫小孟坐低。 159 00:18:33,169 --> 00:18:36,851 毛澤東睇住小孟坐低之後,先至慢慢噉話: 160 00:18:38,486 --> 00:18:43,388 我哋嘅討論會,咩嘢時候開幕啊? 161 00:18:44,551 --> 00:18:47,293 開幕閉幕都係由你決定嘅咋嘛。 162 00:18:47,725 --> 00:18:50,901 好,而家開幕。 163 00:18:51,837 --> 00:18:54,394 毛澤東有意將聲音抬高啲。 164 00:18:55,235 --> 00:19:00,580 小孟笑住話:你嘅記性都唔錯噃,未做完嘅事仲要接住做。 165 00:19:00,987 --> 00:19:06,082 你等一陣先吓,我去攞我個筆記簿嚟,我個問題呀都喺簿上面記住㗎。 166 00:19:07,154 --> 00:19:10,636 小孟去佢休息嘅房間,好快趣就返嚟喇。 167 00:19:11,387 --> 00:19:15,654 佢掀開佢本簿仔,開始提出一個又一個嘅問題。 168 00:19:16,682 --> 00:19:24,542 小孟話:王安石同司馬光又係對手又係朋友,係點樣一回事啊? 169 00:19:25,473 --> 00:19:28,218 小孟耷低頭,睇住本簿仔。 170 00:19:29,154 --> 00:19:34,537 佢坐到直一直,就好似一個畢恭畢敬嘅小學生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