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
00:00:25,523 --> 00:00:33,022
對於江青，雖然小孟同佢接觸唔多，不過亦有啲自己嘅睇法。

2
00:00:34,462 --> 00:00:38,769
江青每次嚟到啊，總有啲惹是生非嘅地方。

3
00:00:40,321 --> 00:00:44,929
作為一個工作人員，小孟就想盡量避開啲佢。

4
00:00:46,113 --> 00:00:53,726
對於自己嘅呢啲睇法，小孟對任何人，包括自己屋企裏便嘅人，亦從來冇講過㗎。

5
00:00:55,599 --> 00:01:04,736
有一次小孟病嘞，正在輸液嘅時候，江青嚟喇，由小張陪埋佢嚟嘅，話嚟探佢。

6
00:01:05,743 --> 00:01:10,641
小孟知道江青嚟喇，就趕快眯埋眼，詐假意瞓着。

7
00:01:11,776 --> 00:01:22,030
只聽見江青話：呢個小孟，係喺空軍嚟㗎？佢今日個樣，顯得好憔悴啊。

8
00:01:23,277 --> 00:01:31,069
小孟眯埋雙眼詐瞓，係怕江青問呢樣問嗰樣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嘞。

9
00:01:33,166 --> 00:01:40,016
所以小孟聽見主席提到江青，就唔出聲喺度聽，佢冇打斷亦唔插話。

10
00:01:40,855 --> 00:01:45,497
當然佢希望主席講落去，亦係好有興趣聽。

11
00:01:46,765 --> 00:01:55,453
因為最近江青幾次要見主席，主席都係避而不見，唔准放江青入嗰道大鐵門。

12
00:01:56,490 --> 00:02:03,166
並且每次請示主席，江青要求見面嘅時候，主席總係顯出一種反感。

13
00:02:03,773 --> 00:02:08,085
有時呢只係擰擰頭，有時就乜嘢説話都唔講。

14
00:02:09,666 --> 00:02:12,970
毛主席主動談到江青嘅時候幾乎冇啊。

15
00:02:14,277 --> 00:02:21,090
毛澤東嘅談話就係噉樣嘅，多數係漫談式，想到邊度就講到邊度。

16
00:02:22,345 --> 00:02:32,223
由於佢嘅廣博嘅學識，善於聯想同埋比喻發揮嘅才能，所以聽嘅人呢，都唔會覺得疲勞乏味嘅。

17
00:02:33,596 --> 00:02:41,844
往往講下講下，喺邊一點上有咗興趣喇，或者某人嘅提問、插話，提醒咗啓發主席。

18
00:02:42,805 --> 00:02:49,280
佢會用佢嚟做題目，深深噉開掘落去，大大發揮一番，並引以為榮啊。

19
00:02:50,865 --> 00:02:57,991
睇嚟今日主席將話題，誒，或者話嗰個話題將主席引到江青嘅問題上便喇。

20
00:02:59,010 --> 00:03:02,770
主席突然向小孟提出一個意想不到個問題：

21
00:03:04,269 --> 00:03:15,526
孟夫子，如果全國啲人，都知道咗我同江青離婚嘅消息，會點樣呢？

22
00:03:16,953 --> 00:03:18,529
小孟成個傻晒。

23
00:03:20,029 --> 00:03:27,004
呢句説話佢雖然聽得十分清楚，但係佢好耐都未反應過嚟係咩嘢意思。

24
00:03:28,228 --> 00:03:35,721
的確，主席同江青呢種特殊嘅家庭關係，小孟亦有過一啲想法。

25
00:03:36,752 --> 00:03:39,670
入咗中南海以後，佢先至知道真情。

26
00:03:40,621 --> 00:03:46,277
佢多次發現主席唔願見江青，甚至唔願提起江青呢個名。

27
00:03:47,833 --> 00:04:02,228
但係佢又唔明白，至高無上嘅毛澤東，咩嘢事情都可以辦到嘅毛澤東，乜嘢困難、乜嘢敵人都難唔倒、嚇唔倒嘅毛澤東，點解唔能夠痛痛快快噉同江青離婚呢？

28
00:04:03,594 --> 00:04:07,349
離開，咪算咯，何必噉樣啫？

29
00:04:08,414 --> 00:04:16,601
佢好天真噉樣想過好多次，甚至好多次同主席傾偈嘅時候，佢都想提出自己呢個疑問。

30
00:04:17,789 --> 00:04:24,743
但係佢畢竟係有顧慮嘅，佢畢竟唔敢涉及呢個對佢嚟講嘅絕對禁區。

31
00:04:25,738 --> 00:04:35,570
佢同毛澤東嘅相處，以及地位嘅懸殊，仲未曾達到，係恐怕亦永遠唔可能達到嗰種毫無顧慮嘅程度。

32
00:04:37,277 --> 00:04:45,213
毛澤東身上依舊籠罩住一個神秘嘅光環，儘管小孟多次想去打破呢個神秘。

33
00:04:46,183 --> 00:04:54,359
每次當佢為毛澤東護理住日常生活嘅時候，佢亦時時將毛澤東當成係一個普通嘅老人。

34
00:04:55,772 --> 00:05:03,545
偉人同普通人嘅形象喺度變換住，但係偉人嘅神秘始終迷惑住佢。

35
00:05:05,068 --> 00:05:06,798
小孟停咗好耐先至話：

36
00:05:08,029 --> 00:05:10,676
你，唔係冇同江青離婚咩？

37
00:05:12,312 --> 00:05:18,672
或者呢個問題，主席唔係為小孟提出嚟，而係為自己提出嚟嘅。

38
00:05:19,499 --> 00:05:22,632
睇嚟，亦唔係今日先至提出嚟嘅添。

39
00:05:23,638 --> 00:05:27,779
所以唔等小孟回答，主席就自問自答嘞：

40
00:05:29,474 --> 00:05:36,022
孟夫子，唔使你回答，你係答唔出㗎喇。

41
00:05:37,204 --> 00:05:41,890
離婚，啊，我去邊度起訴哦？

42
00:05:42,776 --> 00:05:46,298
離婚總係要辦個手續啩？

43
00:05:47,235 --> 00:05:54,172
到嗰陣時，唔知道係法官聽我嘅呢，定係我聽法官㗎喇。

44
00:05:55,406 --> 00:05:58,593
噉可能要大大熱鬧一番喇。

45
00:05:59,605 --> 00:06:05,219
總有一日，一了百了，通通解決。

46
00:06:06,455 --> 00:06:09,006
講到呢處，主席又笑起嚟嘞。

47
00:06:09,869 --> 00:06:17,319
嗰啲笑聲裏便，既有一種頑強嘅自信與豁達，又有一種無可奈何嘅壓抑。

48
00:06:18,935 --> 00:06:27,118
呢次係小孟自從入中南海以嚟，第一次，亦係唯一嘅一次聽主席主動談江青。

49
00:06:29,119 --> 00:06:34,553
但係直到今時今日，有一個問題小孟仍然搞唔清楚㗎：

50
00:06:36,504 --> 00:06:40,630
主席，真係想過同江青離婚咩？

51
00:07:20,521 --> 00:07:30,283
毛澤東好願意同人談論問題，特別係遇到佢感興趣嘅話題，佢就會滔滔不絕，不知疲倦。

52
00:07:31,355 --> 00:07:35,606
佢有時會忘記咗自己嘅身份，忘記咗自我。

53
00:07:36,654 --> 00:07:40,012
即使係到咗晚年，佢依舊談風甚健啊。

54
00:07:40,949 --> 00:07:50,764
喺小孟入中南海冇幾耐嗰陣，主席嘅精神仲可以，就係視力唔得，説説笑笑嘅時候比較多。

55
00:07:52,016 --> 00:07:54,663
有一日，主席同小孟話：

56
00:07:55,599 --> 00:08:02,625
孟夫子，稱呼你做孟夫子呢，真係有啲冤枉你咯。

57
00:08:04,121 --> 00:08:11,501
你同歷史上嘅孟夫子有相同之處，係一個祖宗。

58
00:08:12,215 --> 00:08:15,550
嗯佢姓孟，你亦係姓孟。

59
00:08:17,287 --> 00:08:28,539
不過嗰個孟夫子係個大學問家啊，你呢個小孟夫子，讀書甚少就愧對祖宗喇。

60
00:08:29,439 --> 00:08:36,047
應該爭一口氣，讀多啲書，讀入去，鑽出嚟。

61
00:08:36,997 --> 00:08:42,952
我都講過畀你聽嘞，喺我呢一度，係睇書任你睇到夠。

62
00:08:43,807 --> 00:08:48,262
我呢度嘅存書呀，就夠你有排睇㗎喇。

63
00:08:49,230 --> 00:08:54,015
你想睇咩嘢書，只要搵小周佢就會借畀你嘅。

64
00:08:55,004 --> 00:09:01,347
儘管主席嘅語氣十分和緩，近似於漫談，亦好似係開玩笑。

65
00:09:02,332 --> 00:09:07,253
但係小孟隱隱約約覺得，主席説話裏便嘅嗰種批評成分。

66
00:09:08,433 --> 00:09:14,847
不過佢唔覺得委屈，因為主席嘅態度係誠懇嘅，所講嘅情況呢亦都係真實㗎。

67
00:09:16,097 --> 00:09:24,419
佢畀主席嘅真誠同坦率深深噉打動嘞，佢第一次同主席認真噉談論起呢個問題。

68
00:09:24,984 --> 00:09:32,754
小孟話：主席，你亦都知道我水平㗎啦，讀下報紙、文件就可以。

69
00:09:33,462 --> 00:09:40,005
你嗰啲書我能夠睇得懂嘅有幾多本啊？睇唔懂嘅咁多，我點讀法啊？

70
00:09:41,194 --> 00:09:50,960
能夠睇得懂幾本就先睇幾本，呢幾本真係睇得懂咯，就會影響下幾本。

71
00:09:51,746 --> 00:10:03,121
至少係嚟咗興趣咯，有信心咯，有興趣就唔會覺得枯燥，有信心呢就唔覺得困難。

72
00:10:04,069 --> 00:10:12,439
真係睇唔懂，噉仲可以問嘛，學問，學問，就係又學又問。

73
00:10:13,141 --> 00:10:17,556
可以問下周圍嘅人，亦可以問我嘛。

74
00:10:18,642 --> 00:10:26,297
主席講完，攞起支筆喺一張便條上便寫咗兩個字：學問，順手攞畀小孟。

75
00:10:27,189 --> 00:10:31,769
主席話：你就係要邊學邊問。

76
00:10:32,778 --> 00:10:36,047
我年輕嘅時候，做過教員。

77
00:10:36,818 --> 00:10:43,073
而家老咯，但係教你噉樣嘅學生，噉仲係可以啩？

78
00:10:43,961 --> 00:10:48,266
如果將我都問起喇，説明我亦唔懂。

79
00:10:48,934 --> 00:10:53,877
噉我啊再去問嘛，問書、問人都可以。

80
00:10:54,841 --> 00:10:58,426
總之邊個會，邊個就係老師。

81
00:10:59,427 --> 00:11:01,942
噉我哋又變成咗同學咯。

82
00:11:02,876 --> 00:11:06,852
我係唔怕你問嘅，就係怕你唔問啫。

83
00:11:08,036 --> 00:11:16,841
小孟好高興噉話：我能夠向你請教，請你做我老師噉梗係好啦，就係怕你唔教我呢個笨學生啫。

84
00:11:17,829 --> 00:11:23,384
主席又笑喇，佢話：我就係願意教笨學生。

85
00:11:24,378 --> 00:11:28,049
你唔知道咋，我亦有好多老師㗎。

86
00:11:29,032 --> 00:11:33,784
章含之教我英語，係我嘅英文老師。

87
00:11:34,985 --> 00:11:39,539
蘆荻啊幫我講歷史，係我嘅歷史老師。

88
00:11:40,770 --> 00:11:43,921
我喺佢面前呀，亦好笨㗎。

89
00:11:44,262 --> 00:11:50,241
一句英語教我好幾次，我都記唔住，你話笨唔笨呢？

90
00:11:51,303 --> 00:11:56,377
不過章老師唔嫌我笨，越笨越教。

91
00:11:57,701 --> 00:12:02,932
自從呢次談話以後，小孟就有意識噉為自己定咗一條規矩：

92
00:12:03,872 --> 00:12:09,229
只要主席精神仲可以，佢就向主席，提一啲問題。

93
00:12:10,584 --> 00:12:17,884
佢仲噉樣想過：如果我提嘅問題，能夠將主席問到啞口無言，噉就有意思喇。

94
00:12:18,616 --> 00:12:21,032
嗰陣時呀，主席會點樣呢？

95
00:12:22,303 --> 00:12:26,133
但係可惜嘅係，噉樣嘅情況一次都冇出現過。

96
00:12:28,140 --> 00:12:36,391
有一日下午，主席同身邊嘅工作人員一齊睇電影，電影嘅名係紅與黑。

97
00:12:37,218 --> 00:12:42,752
睇完電影之後，大家不免對片中嘅情節同人物進行議論。

98
00:12:43,666 --> 00:12:47,204
客廳裏便，出現咗少有嘅熱烈氣氛。

99
00:12:47,840 --> 00:12:54,080
主席呢陣時雖然冇顯出疲勞嘅神態，但係佢坐喺沙發上一言不發。

100
00:12:55,248 --> 00:12:59,012
唔知係聽大家講呢，定係諗緊第二樣事情嘞。

101
00:13:00,410 --> 00:13:07,279
過咗一陣間，大家都見到主席攞起一本書嚟睇，就好自覺噉離開咗咯。

102
00:13:08,236 --> 00:13:11,280
大廳裏便，又恢復返往時嘅寧靜。

103
00:13:13,231 --> 00:13:17,902
主席擔高頭睇咗一眼小孟，就放低本書話：

104
00:13:19,132 --> 00:13:25,061
孟夫子，對先頭齣電影，有何意見啊？

105
00:13:26,593 --> 00:13:32,053
主席並冇等小孟回答，或者佢根本就唔想小孟而家回答。

106
00:13:33,096 --> 00:13:40,767
佢跟住講咗一句小孟冇想到嘅説話：有何高見呢，今日可以不談。

107
00:13:41,892 --> 00:13:49,337
你去小周嗰度借一本紅與黑嘅書，睇佢一次，至少一次，然後再談啦。

108
00:13:50,307 --> 00:13:55,099
書裏便嘅嘢，有時係電影裏便冇法子表達嘅。

109
00:13:56,462 --> 00:14:07,682
你唔係睇過紅樓夢咩？仲可以再借一本紅樓夢，對照住嚟睇一次，噉樣，可能會更有意思。

110
00:14:08,360 --> 00:14:19,473
小孟真係問小周借咗呢本書，認真噉睇咗一次，仲做咗讀書筆記，將自己嘅睇法、自己嘅疑問，都記喺個簿處。

111
00:14:21,333 --> 00:14:30,217
主席睇過紅樓夢就唔止一次嘞，並且能夠對全書，以及書中嘅各種人物作出佢嗰種獨特嘅評價。

112
00:14:31,699 --> 00:14:36,468
有啲評價猛聽起嚟，似乎係漫不經心噉講笑。

113
00:14:37,631 --> 00:14:42,314
但係你細心咀嚼起嚟，又不得不承認佢有佢嘅道理嘅。

114
00:14:43,657 --> 00:14:52,763
佢對王熙鳳嘅評價極之高，認為王熙鳳係做內務部長嘅材料，稱認佢有戰略頭腦。

115
00:14:53,740 --> 00:15:04,623
有一次佢舉個例講：王熙鳳處理尤二姐事件，真係有理、有力、有節啊。

116
00:15:06,010 --> 00:15:10,027
主席仲話王熙鳳善使兩把殺人不見血嘅飛刀。

117
00:15:11,184 --> 00:15:18,444
你睇，佢將賈瑞搞到死而無怨，至死不悟啊。

118
00:15:19,906 --> 00:15:24,507
就係以噉樣嘅標準，佢唔止一次評説過紅樓夢。

119
00:15:25,907 --> 00:15:36,212
令小孟認真驚異嘅係，主席雖然係八十幾歲嘅高齡，但係記憶力呢仲係非同尋常，有驚人嘅準確性。

120
00:15:37,178 --> 00:15:43,843
甚至仲能夠準確無誤噉，講出呢啲取自邊一張，邊一節，邊一頁。

121
00:15:44,861 --> 00:15:48,499
有時，將各家唔同嘅評説進行比較。

122
00:15:49,339 --> 00:15:52,536
可見佢對於呢部書嘅特殊喜愛同熟悉嘞。

123
00:15:54,264 --> 00:15:59,525
主席對紅與黑呢本書亦頗為喜愛，佢睇過好多次。

124
00:16:00,526 --> 00:16:05,911
西方嘅小説，紅與黑，可能係佢睇得最仔細嘅一部。

125
00:16:06,794 --> 00:16:09,905
佢曾經幾次建議別人睇呢部小説。

126
00:16:11,900 --> 00:16:14,872
呢一日，又輪到小孟值班嘞。

127
00:16:15,989 --> 00:16:18,102
嗰日係初夏嘅一個下午。

128
00:16:19,247 --> 00:16:27,667
由於主席嘅房間裏便，終年保持住二十三度恆温，屋裏便感覺唔到外便四季嘅變化。

129
00:16:28,757 --> 00:16:36,002
但係透過窗口，可以見到窗外嗰一片碧綠世界，仲係令人感覺到夏日嘅氣息。

130
00:16:36,783 --> 00:16:44,089
主席坐喺沙發上便，漫談式噉將紅樓夢同紅與黑相提並論，佢話：

131
00:16:45,302 --> 00:16:56,732
真係無巧不成書，兩部書名嘅第一個字都係紅字，可見東西方都有紅學㗎。

132
00:16:57,675 --> 00:17:01,724
孟夫子，點啊？兩本書都睇完啦嘛？

133
00:17:02,589 --> 00:17:03,659
小孟岌一岌頭。

134
00:17:05,265 --> 00:17:09,510
今日，我哋先談下西方嘅紅樓夢。

135
00:17:10,674 --> 00:17:18,323
你睇咗電影又睇咗書，而家有發言權喇，請先發表高見啦。

136
00:17:19,516 --> 00:17:25,828
小孟由於做咗認真嘅準備，就一、二、三、四噉滔滔不絕噉講嘞噃。

137
00:17:26,588 --> 00:17:36,237
主席知道小孟嘅習慣，佢講說話又快又急，所以主席只能夠靜一靜噉聽，並唔打斷佢。

138
00:17:37,083 --> 00:17:38,499
講到收尾小孟話：

139
00:17:39,478 --> 00:17:46,379
我睇嗰個于連呀，係個膽大包天，無事生非嘅壞蛋，一啲都唔值得同情嘅。

140
00:17:47,004 --> 00:17:50,182
佢不安於職守，仲想入非非添。

141
00:17:50,769 --> 00:17:54,654
佢勾引市長夫人，破壞別人嘅幸福家庭。

142
00:17:56,267 --> 00:18:02,549
見到小孟講完喇，主席先至慢慢噉，講咗佢同小孟嘅唔同睇法。

14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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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話于連膽大包天啊，我就唔係噉睇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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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連係有啲膽大，不過仲未大到包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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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睇佢吖，只係敢喺枱底摸夫人隻手，仲係夜晚冇人見嘅時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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呢啲膽量，唔叫得做包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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佢去夫人間房嘅時候，亦係好緊張㗎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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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就係膽大包天咯，我睇亦唔係咩嘢壞事吖，男子漢，仲係應該有啲膽量㗎嘛，總係比膽小如鼠好啩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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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睇嗰個夫人，係欣賞佢呢個膽量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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呢陣時，毛澤東侃侃而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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佢忘記咗自己係一國之首，忘記咗眼前呢個小同鄉嘅知識水平，忘記咗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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佢無所顧忌噉講自己嘅觀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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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孟啊擘大雙眼，聽得好認真，又覺得新鮮而驚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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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孟問：噉，你係講于連係個大好人咯噃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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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于連係壞蛋，就要睇你企喺咩嘢立場上去睇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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角度唔同，結論亦唔會一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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企喺呢便睇，係個壞蛋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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企喺嗰便睇，或者又係個大大嘅好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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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到主席呢個講法，小孟想起咗主席平日好少同意別人嘅睇法嘅，總係有標新立異之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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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此呢，亦唔覺得奇怪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