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
00:00:26,055 --> 00:00:44,754
一對樂隊進入中南海為啲首長，為毛主席嘅舞會伴奏個時候，樂隊指揮要等樂曲停到恰到好處，就係啱啱主席轉到佢張沙發嗰度嘅時候呢，樂曲就自然結束嘞。

2
00:00:46,035 --> 00:00:51,280
為咗掌握呢啲特殊技巧，佢哋係反覆訓練摸索過嘅。

3
00:00:52,260 --> 00:01:03,373
從指揮到樂隊隊員，邊一個唔係懷住無限幸福、無限榮耀、無限崇敬嘅心情，嚟為首長服務嘅呢？

4
00:01:04,683 --> 00:01:08,030
嗰啲一切嘅安排，當然係萬無一失㗎。

5
00:01:09,310 --> 00:01:15,672
樂隊隊員自不然亦係同舞蹈演員一樣，係經過嚴格挑選嘅。

6
00:01:16,496 --> 00:01:22,097
出身唔好、有海外關係嘅人，好難有呢種機會嘅。

7
00:01:23,438 --> 00:01:34,696
主席同嗰個文工團員停喺主席張沙發嗰度，女文工團員用手向沙發嗰便一伸，主席就行去沙發，坐低休息嘞。

8
00:01:36,066 --> 00:01:46,726
小孟睇住呢度發生嘅一切，佢嘅目光，一直追隨住主席，彷彿要盡量喺佢身上，發現一啲秘密出嚟。

9
00:01:48,000 --> 00:01:53,362
但係睇下睇下，嗰種神秘感莫名其妙噉就消失嘞。

10
00:01:54,602 --> 00:01:58,441
主席係領袖，亦係個凡人啫嘛。

11
00:01:59,284 --> 00:02:12,656
佢唔係亦都喺度講嘢，亦都喺度笑，亦都喺度跟住廣東音樂嘅舞曲，一步步噉向前向後，向左向右噉擦下擦下噉跳舞咩？

12
00:02:13,969 --> 00:02:18,423
又一支舞曲開始嘞，係歡快嘅喜相逢。

13
00:02:19,714 --> 00:02:26,041
主席打側個面，好似突然發現咗小孟，佢對小孟笑嘞。

14
00:02:27,162 --> 00:02:32,717
喺剎那之間，小孟意識到嘞，就向住主席笑返一笑。

15
00:02:33,532 --> 00:02:40,098
不過係咁尷尬，係咁生硬係咁不自然，佢太過冇思想準備嘞。

16
00:02:41,196 --> 00:02:49,703
但係機敏嘅小孟，睇出咗主席嘅意圖，佢嘅感覺、佢嘅判斷係絕對準確嘅。

17
00:02:51,106 --> 00:03:00,583
佢慌忙企起身，向主席面前行過去，學前面嗰個老同志嘅樣，做一個請主席跳舞個邀請動作。

18
00:03:01,761 --> 00:03:07,734
主席笑喇，企起身，拉住小孟嘅手，同佢行去舞池。

19
00:03:09,080 --> 00:03:18,692
主席將一隻手輕輕噉搭喺小孟嘅膊頭，一隻手就握住小孟嘅手，就跟住舞曲嘅節奏晃動起嚟。

20
00:03:19,827 --> 00:03:23,328
呢個時候，小孟真係有啲手忙腳亂嘞。

21
00:03:24,142 --> 00:03:31,605
剛剛消失嘅神秘感又試返返嚟嘞，剛剛平靜嘅心又猛烈噉跳動起嚟嘞。

22
00:03:32,991 --> 00:03:43,061
佢慌忙上陣都唔知應該點樣跳舞，咩嘢節奏、音樂、舞步，都變得模模糊糊。

23
00:03:43,823 --> 00:03:47,902
佢唔知應該進邊只腳，應該向邊便轉。

24
00:03:49,071 --> 00:03:53,647
呢個時候嘅小孟，就好似騰雲駕霧迷迷懵懵噉。

25
00:03:54,958 --> 00:03:59,006
主席依舊對佢微微笑，已經睇出佢慌亂喇。

26
00:04:00,312 --> 00:04:07,879
主席輕輕鬆鬆噉對佢話：小同志，唔使咁緊張，你嘅舞步唔錯啊。

27
00:04:09,025 --> 00:04:12,358
跳下跳下，小孟感到鬆弛嘞。

28
00:04:13,588 --> 00:04:22,918
一個人嘅情緒就係噉樣嘅，再緊張嘅情緒，亦唔會永遠咁持續，呢啲大概係人體嘅自然規律啦。

29
00:04:24,376 --> 00:04:27,533
主席問：你係新嚟㗎？

30
00:04:28,419 --> 00:04:31,256
小孟話：我第一次嚟咋。

31
00:04:32,386 --> 00:04:34,274
唔怪得未見過你啦。

32
00:04:34,988 --> 00:04:38,091
小同志，你叫做咩嘢名啊？

33
00:04:38,978 --> 00:04:40,033
孟錦雲。

34
00:04:40,720 --> 00:04:45,563
哦，孟錦雲，同孟夫子同姓。

35
00:04:46,294 --> 00:04:51,884
呢個名好聽啊，錦上添雲仲靚過錦上添花。

36
00:04:52,700 --> 00:04:53,829
你係邊處人啊？

37
00:04:54,681 --> 00:04:56,109
係湖北武漢。

38
00:04:56,692 --> 00:05:03,276
哦，湖北，一湖之隔，係我嘅半個小同鄉噃。

39
00:05:04,558 --> 00:05:10,185
跳舞，傾偈，小孟感覺到主席係一個好容易親近嘅人。

40
00:05:11,564 --> 00:05:15,731
主席嘅親切就驅散咗小孟嘅緊張同慌亂感嘞。

41
00:05:17,305 --> 00:05:21,425
就係噉樣，小孟同毛主席認識嘞。

42
00:05:23,325 --> 00:05:30,670
之後小孟幾乎每個禮拜都要去中南海參加舞會，每次都要同主席跳舞。

43
00:05:31,417 --> 00:05:35,529
主席總係親切噉，叫佢做半個小同鄉。

44
00:05:37,170 --> 00:05:40,549
小孟開始喺主席面前，無拘無束嘞。

45
00:05:41,683 --> 00:05:50,358
佢嘅單純、機敏、活潑，佢充滿咗稚气嘅發問，時常引到主席開懷大笑。

46
00:05:52,099 --> 00:05:54,499
小孟望住主席笑眯眯噉話：

47
00:05:55,183 --> 00:06:01,675
主席，你嘅嘴下便有粒癦，聽我嫲嫲話，係好有福氣㗎。

48
00:06:03,090 --> 00:06:09,352
主席聽咗，佢見到小孟個面上，亦有一粒細細嘅癦，就笑住話：

49
00:06:10,226 --> 00:06:14,821
你塊面亦有一粒癦嘅，噉你亦係有福個咯。

50
00:06:15,862 --> 00:06:22,994
噉就唔係啊，你粒癦係湖南癦，我粒癦呢係湖北癦，生嘅地方唔同吖嘛。

51
00:06:24,032 --> 00:06:27,424
主席聽咗小孟嘅回答，不禁哈哈大笑起嚟：

52
00:06:28,234 --> 00:06:33,215
真係冇諗到喎，你仲係隻小九頭鳥添噃。

53
00:06:34,041 --> 00:06:35,854
咩嘢話？九頭鳥？

54
00:06:36,626 --> 00:06:41,236
天上九頭鳥，地下湖北佬，你知唔知道啊？

55
00:06:42,028 --> 00:06:45,878
當然知道啦，九頭鳥呀好厲害㗎。

56
00:06:46,814 --> 00:06:51,085
噉即係話，你呢隻小九頭鳥好厲害咯喎？

57
00:06:52,102 --> 00:06:57,012
我真係唔願意做九頭鳥啊，我唔願意人哋話我厲害嘅。

58
00:06:57,708 --> 00:07:00,623
哦，仲有咁大顧慮添呀？

59
00:07:01,301 --> 00:07:06,281
我啊想做隻九頭鳥啊，只係想做就做唔到啫。

60
00:07:07,210 --> 00:07:11,111
我覺得九頭鳥唔好聽，好得人驚嘅。

61
00:07:11,446 --> 00:07:14,914
誒，我哋武漢嘅黃鶴樓你去過㗎啦？

62
00:07:16,146 --> 00:07:23,221
黃鶴樓啊？黄鹤知何去，剩有游人處。

63
00:07:24,850 --> 00:07:32,223
提起黃鶴樓，主席顯然係想起咗佢曾經寫過嘅嗰首詞，所以出口就吟咗兩句。

64
00:07:33,606 --> 00:07:35,575
主席同小孟一路傾偈。

65
00:07:36,451 --> 00:07:50,203
武昌魚嘅鮮美，孝感麻糖嘅甜香，東湖嘅美景，龜山蛇山嘅故事，武當山嘅傳奇等等，毛澤東都係咁瞭解嘅。

66
00:07:50,816 --> 00:07:58,724
嗰種熟悉嘅神情，彷彿係喺度談論自己家鄉屋企前便嘅水塘，屋企後面嘅翠竹一樣。

67
00:08:00,037 --> 00:08:06,345
小孟喺主席面前顯得冇咩嘢框框，稚氣十足，又嫵媚動人。

68
00:08:07,325 --> 00:08:13,142
佢面珠上便有個酒凹，好似公仔噉，使佢更加可愛。

69
00:08:14,414 --> 00:08:19,794
佢嗰雙閃下閃下嘅大眼睛，總係有一種探索個神情嘅。

70
00:08:21,145 --> 00:08:24,180
主席對新嚟嘅小同志好喜歡。

71
00:08:24,874 --> 00:08:29,609
而對佢嘅半個小同鄉孟錦雲呢，尤其是喜歡。

72
00:08:30,889 --> 00:08:36,695
當時經常去中南海出任務個人，有時，亦喺嗰處住一兩日。

73
00:08:37,670 --> 00:08:44,157
歌舞團裏便嘅人都唔知佢哋嘅去向，而實際上呢，又都知道佢哋嘅去向。

74
00:08:45,100 --> 00:08:50,994
文工團嘅領導再三強調，唔該打聽嘅事，就唔好去打聽嘞。

75
00:08:52,130 --> 00:08:57,302
從上到下邊個都明白，佢哋係啲通天人物。

76
00:08:58,419 --> 00:09:06,854
漸漸，呢啲小同志已經取代咗嗰啲老同志，佢哋唔使老同志嘅帶領同指點嘞。

77
00:09:07,678 --> 00:09:14,530
佢哋嘅神通呀仲大過啲老同志啊，大概係青出於藍，而勝於藍啦。

78
00:09:15,052 --> 00:09:20,849
或者又叫做長江後浪推前浪，一浪更比一浪高。

79
00:09:22,524 --> 00:09:36,196
中南海嘅舞會，彷彿係一座橋樑，聯繫住呢啲文工團員，同中南海里便嘅大人物，周復周，月復月，年復年。

80
00:09:37,724 --> 00:09:46,342
中南海嘅舞會，曾經同嗰啲人帶嚟榮耀，亦曾經同嗰啲人，帶嚟不盡嘅痛苦。

81
00:09:47,835 --> 00:09:53,623
中南海嘅舞會，使幾多人感到神秘，又唔敢問津。

82
00:09:55,143 --> 00:10:02,220
中南海嘅舞會啊，瞬間嘅快樂，同啲人，帶嚟永恆嘅回憶。

83
00:10:03,611 --> 00:10:09,443
偶然相逢，引出咁多天長地久嘅故事。

84
00:10:48,857 --> 00:10:53,007
文化大革命開始嘞，天翻地覆。

85
00:10:53,965 --> 00:11:01,801
一切常規早就被打破，中南海嘅舞會亦漸漸少咗，直至完全停止嘞。

86
00:11:02,919 --> 00:11:12,044
小孟同佢嗰班夥伴，嗰陣時正係十八九歲，風華正茂個年齡，早晨八九點鐘個太陽。

87
00:11:12,876 --> 00:11:18,906
佢哋自不然係激流勇進，自不然係轟轟烈烈鬧革命嘅小將。

88
00:11:20,178 --> 00:11:25,532
空軍嘅機動靈活性，造成佢喺全軍嘅特殊地位。

89
00:11:26,692 --> 00:11:34,895
工業學大慶，農業學大寨，全國人民學解放軍，而解放軍，又要學空軍。

90
00:11:36,010 --> 00:11:45,702
有林彪、葉群對空軍嘅特殊關懷，佢哋將個仔、女都安插喺空軍，用心非常明白㗎。

91
00:11:46,790 --> 00:11:53,351
空軍得天獨厚，處處首當其衝，大有左右全軍嘅氣概。

92
00:11:54,263 --> 00:11:59,112
而空軍文工團又係宣傳嘅喉舌，人人都望住佢。

93
00:11:59,710 --> 00:12:10,001
小小嘅文工團竟然能夠左右空軍，而文工團裏便幾名通天小將，自不然更加係舉足輕重嘅人物。

94
00:12:11,476 --> 00:12:20,555
而家睇起嚟，或者顯得離奇啊，但係唔好忘記，呢一切都發生喺嗰個動盪而離奇嘅年代。

95
00:12:21,855 --> 00:12:32,747
佢哋左右住空軍文工團嘅大革命，左右住整個空軍嘅大革命，影響全軍嘅動向，有時，甚至係全國嘅動向。

96
00:12:34,000 --> 00:12:39,097
幾名小將嘅言行，會預測運動嘅發展方向。

97
00:12:40,676 --> 00:12:49,348
一個小將揭發：劉少奇睇咗江姐之後，話江姐可以死，佢話，點解唔可以死呢噉喎。

98
00:12:50,592 --> 00:12:57,907
一個小將傳達，毛主席睇咗空政歌劇團演嘅江姐之後，話江姐唔好死嘛。

99
00:12:58,714 --> 00:13:06,858
圍繞住江姐嘅死同唔死，小將們傳出嘅消息，展開咗一場場嘅大批判。

100
00:13:07,649 --> 00:13:14,951
黨內最大嘅走資派，竟然公開同毛主席唱對台戲，真係狗膽包天啊！

101
00:13:15,884 --> 00:13:22,104
毛主席都話江姐唔好死咯，某某偏偏要去問劉少奇，別有用心佢。

102
00:13:23,054 --> 00:13:26,930
某某同黨內最大嘅走資派，一個鼻哥窿出氣。

103
00:13:27,886 --> 00:13:30,056
某某同走資派企埋一便。

104
00:13:31,232 --> 00:13:39,750
驟然間，圍繞住江姐嘅生與死嘅問題，大字報喺同福大院裏便蓋地鋪天啊。

105
00:13:41,118 --> 00:13:46,282
一啲小將喺度宣傳：毛主席話支持我哋嘅紅旗造反團。

106
00:13:47,174 --> 00:13:52,627
一啲小將又駁斥話：毛主席話紅旗造反團係黑旗造反團咋。

107
00:13:53,400 --> 00:14:01,613
於是兩派打到人仰馬翻，於是空軍嘅頭頭們，一陣噉樣表態，一陣又噉樣悔改。

108
00:14:02,581 --> 00:14:11,098
難怪喺文化大革命嘅鼎盛時期，幾個小將中嘅一個佢結婚嘅場面，隆重到得人驚。

109
00:14:12,466 --> 00:14:20,391
一個普通嘅女文工團員，無職無權嘅一名舞蹈演員，皆因佢係個通天人物之一；

110
00:14:21,246 --> 00:14:30,874
七一年結婚嘅時候，門庭若市，嚟送禮、祝賀個人，多到連一個寬敞嘅小禮堂竟然逼唔落。

111
00:14:31,796 --> 00:14:38,601
唔少唔係點重要嘅人物，只有喺禮堂四周圍徘徊，亦算係祝賀恭喜嘞。

112
00:14:39,364 --> 00:14:45,752
小汽車排滿咗同福大院，一直排到去同福胡同口幾百米之外。

113
00:14:46,403 --> 00:15:00,266
葉群、吳法憲、王飛、江騰蛟、于新野、周宇馳，政委、副政委、主任、副主任等等等等，嚟完一個又一個。

114
00:15:01,598 --> 00:15:10,842
空軍嘅大首長們，喺呢幾個小將面前點頭陪笑，又係重禮奉送，又係請客吃飯，為咩嘢呢？

115
00:15:11,357 --> 00:15:17,600
不言而喻啦，噉樣嘅年代練就咗人們特殊嘅敏感啊。

116
00:15:18,759 --> 00:15:21,325
文化大革命一團混戰。

117
00:15:22,376 --> 00:15:29,626
喺空政文工團嘅大院裏便，更加顯得光怪陸離，更有奇光異彩嘞。

118
00:15:30,737 --> 00:15:33,039
文工團分成兩大派：

119
00:15:33,769 --> 00:15:40,272
一派叫做硬骨頭革命造反團，一派叫做紅旗革命造反團。

120
00:15:40,834 --> 00:15:45,878
兩大派針鋒相對你死我活，勢不兩立。

121
00:15:46,561 --> 00:15:51,299
今日，你揭發我對林副統帥有惡意嘅人身攻擊。

122
00:15:52,124 --> 00:15:55,747
聽日，我揭露你懷疑偉大領袖毛主席。

123
00:15:56,497 --> 00:16:01,875
各有各嘅炮彈，各有各嘅高招，各有各嘅後台。

124
00:16:02,697 --> 00:16:06,316
妻子告發丈夫，妹妹揭發姐姐。

125
00:16:06,801 --> 00:16:21,133
男男女女嘅小將，有啲為咗表示徹底革命，早就搬出宿舍，搬出安樂窩，乾脆瞓喺光脫脫嘅辦公枱上，為咗日夜戰鬥，百分之百噉投入。

126
00:16:22,027 --> 00:16:25,946
佢哋仿佛，係已經進入一線戰壕嘅士兵。

127
00:16:27,428 --> 00:16:33,006
革與保，大是大非啊，邊個都唔承認自己嘅老保㗎。

128
00:16:34,173 --> 00:16:38,949
保守派就係反動派，反動派就係反革命派。

129
00:16:39,357 --> 00:16:43,697
唔爭返個左派唔搞個水落石出，邊個甘心啊？

130
00:16:44,777 --> 00:16:49,131
喺革命嘅風口浪尖上，邊個唔想做個弄潮兒呢？

131
00:16:50,012 --> 00:16:57,594
今日打倒余立金，聽日揪出楊成武，打倒黃黃黃，砸爛牛張汪嘅狗頭。

132
00:16:57,876 --> 00:17:01,294
小將們叱吒風雲，幾咁痛快啊。

133
00:17:02,074 --> 00:17:08,014
鬧革命嘅一切目的，都係為咗保衞毛主席，保衞毛主席嘅革命路線。

134
00:17:08,979 --> 00:17:16,446
誓死捍衞，永遠忠於嘅口號震天動地，迴蕩喺廣闊嘅中國上空。

135
00:17:17,888 --> 00:17:22,295
空政文工團嘅兩派嘅戰鬥，如火如荼。

136
00:17:22,922 --> 00:17:31,875
紅旗造反團，一舉砸爛硬骨頭造反團，砸招牌，搶大印，天翻地覆慨而慷啊。

137
00:17:32,845 --> 00:17:39,415
硬骨頭啲小將因為畀紅旗稱之為臭骨頭，覺得十分迷惘。

138
00:17:40,804 --> 00:17:43,266
黨啊，你喺邊度啊？

139
00:17:43,521 --> 00:17:47,849
毛主席啊，你老人家了解我哋嘅心意嘛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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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將們迷茫，老將們自不然睇在眼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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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將們將啲小將靜靜拉埋一便，靜靜幫佢哋出主意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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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哋唔係去過中南海，去過毛主席嗰度咩？而家點解唔去啊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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呢一句説話真係道破天機，迷津指路啊，小將們立刻恍然大悟心領神會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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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九六七年嘅元旦啱啱過咗，小孟同四個原來經常去中南海跳舞嘅小將們，喺中南海西面嘅府右街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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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望紅牆，紅心向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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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從六六年紅八月嘅紅衞兵運動席捲全國，佢哋已經有好長時間冇嚟中南海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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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星期三、六嘅舞會，早就停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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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主席佢老人家目前日理萬機，會唔會見我哋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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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而家係非常時期，特殊情況吖嘛，試下睇下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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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將們嚟到中南海西門，同門衞戰士説明來意：我哋要見毛主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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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見毛主席真係談何容易啊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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戰士用疑惑嘅眼光睇住佢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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噉見到呢幾個又年輕又漂亮嘅女兵，衞兵亦覺得好新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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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哋有重要情況向毛主席匯報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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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主席認得我哋嘅你唔信呀，打電話入去問下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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衞兵畀佢哋糾纏得實在冇辦法喇，唯有派人打電話入去請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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唔使十分鐘，裏便，竟然傳出説話：主席同意見。